淩宇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說白煞幫助金添興吞噬了風龍印,再加上仿製的封天印,使得金添興的修為一下子超越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,所以他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同他們見麵。
“那我們怎麼辦?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畜生囂張下去?”
蕭空臉上露出痛恨的神情,顯然他對金添興是狠恨到骨頭裡了,淩宇環顧四周,小聲的說道:“暫時他們應該還頂得住,我擔心的是他們會提前做好埋伏,大哥你幫我留意四周的變化,我想先恢複一下。
蕭空點點頭,有些不甘心的抬頭看了看天上,拳頭攥的緊緊的,骨節之間發出清脆的聲響,淩宇盤膝坐下開始恢複元力,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周圍的空氣突然出現怪異的能量波動,緊接著靠近龍塚的方向,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,天空之上出現了數不清的金芒,鋪天蓋地的向著他們這邊極速飛來。
整片天空被金色光輝遮蓋,刺目的光芒簡直讓人睜不開眼睛,程瑾萱最先作出反應,伏羲琴發出悅耳的琴音,一道道音波形成護壁,將下方的龍閣弟子們保護了起來,可是在空中戰鬥的幾人,由於能量亂流的緣故,她沒有一點辦法。
眼看著眾人就要被射成篩子,這個時候蕭空動了,隻見他高舉奔雷劍,一股隱晦的力量開始在空中散播開來,途徑金添興身邊的時候,他突然冷哼一聲,緊接著身體外側有著些許雷光閃動,隨後泯滅消失,不過這似乎並不影響蕭空的布置。
隻見那些呼嘯而來的金芒,突然詭異的的金添興身後百丈左右爆裂開來,爆炸產生的能量亂流,勾勒出一個圓弧形的罩子,爆炸聲連綿不絕,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個隱形的保護罩。
它乃是蕭空利用陰雷化稱無數隱形的雷球連接在一起構成的,彼此之間緊密結合又各司其職互不影響,每一道金芒襲來,都會被其中一枚雷球攔截,隻要接觸到對方,就會自行爆炸將金芒化為烏有,同時後方又會有新的雷秋補充上來,無窮無儘沒完沒了。
遠處爆炸聲此起彼伏,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,這讓蕭空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,總覺得這是故意在吸引自己的注意,正在想的時候,突然地底傳來輕微的震動,一片金芒自他正下方飛起,直接向著他的身體飛來。
這些金芒乃是一些直徑足有一尺來長的的金針,上麵纏繞著金之力,擺明了就是為了乾掉他而準備的,現在他根本無法抽身躲避,因為一旦他收回雷罩,就會被雷電反噬,因為他是雷體,反噬之力會增強數倍,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,很有可能因此喪命。
可是他如果現在不躲避,一樣也是要死,金屬性乃是最為銳利的元素,擁有無堅不摧的特興趣,任何鎧甲元氣都抵抗不了金元素的侵襲,這次突然的襲擊,幾乎將蕭空送到了必死的結局之上,這金添興為人處事陰險狡詐,而且工於心計,相信這一切都是他預先準備好的。
乾掉蕭空再將他的雷龍印據為己有,這樣他的實力就會再次增強,相信他的目的很明確,那就是乾掉他們所有人,搶奪他們的星龍印記,進而整合七大龍閣,然後借助白煞的手段,將龍淵洲捏在手中,恐怕他的目的還絕不會止於此,控製了龍淵洲後,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整個天幻大陸了,不得不說他們真是下了一盤好大的棋。
然而蕭空似乎根本就沒有要躲避的意思,而且眼神中也沒有一絲慌亂,隻見一道幽藍色的光帶突然擋在了蕭空與那些金針至間,兩者發生劇烈的碰撞,金針之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氣,瞬間將金元素衝淡了。
同一時間程瑾萱的音波護壁也及時趕到,將還尚有餘力的金針緊緊壓在地麵之上,這時蕭空冷哼一聲,一縷電光滑過金針表麵,那些金針隨後爆裂開來,化作金粉灑落滿地。
“金添興你謀劃的好啊,隻可惜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,你麵對的是我們所有人,所有同心協力的朋友,你機關算儘終難逃一死,你終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!”
金添興一劍將焱穹劈飛,同時一腳將石承天踹向下方,緊接著劍身一抖,一道金芒呼嘯而出,將慕容星震飛了出去,三人轉瞬間就被他打飛了,金添興輕蔑的看著下方的蕭空,戲虐的說道:“付出代價?憑什麼?就憑你們幾個不自量力的廢物?難逃一死?也對,今天你們所有人都難逃一死,終究會全部死在我的手裡!”
轟!!!
一道恐怖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,光芒甚至蓋過了後方那些金芒,隨後整片天空下起了金色的大雨,然而那雨滴卻是無數金色的小劍,上麵纏繞著青色的旋風,呼嘯著落向正下方的蕭空他們。
程瑾萱迅速撥動琴弦,一道道音波向著天空蔓延,形成百餘道音波護壁阻擋這些金色的劍雨,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,護壁在劍雨落下的同時就被刺穿,旋風加強了金劍的穿透力,就如同一隻手在後麵猛推這些金劍一般。
眼看著道道音波護壁破碎消失,程瑾萱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,就在這時上方的天空突然被一片霧氣籠罩,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,冰霧開始快速凝結,形成一道道美輪美奐的冰壁擋在金劍下落的軌跡之上。
這些冰牆內蘊含著葵水的精華之力,並非一般的普通冰晶,其韌性與硬度都要遠遠強於金屬,金劍與之發生劇烈的碰撞,然而即便是這些冰晶再堅硬,卻還是在無窮無儘的金色劍雨下,被一點點的削去,眾人的危機還是沒能解除。
金添興在空中抱著胳膊看戲,肆無忌憚的發出笑聲,他此刻心情非常舒暢,過往遭遇的一切不痛快,似乎都在此時此刻得到了釋放,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,讓他異常享受,也讓他亢奮不能自拔,然而他似乎還是高興的早了一些,因為大家的鬥誌非但沒有減少,反而越發的高漲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