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萬佛山那群人,先不理會,一時半會兒也掀不起什麼風浪。
至於當年江東王的案子,反正已經耽擱了二十多年了,倒也不差在這一時半會兒,完全可以先放在一邊。
或許皇帝特地將這案子翻出來給趙原溱,就是想把他打發到這偏僻的地方呆著。
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養病,說起來也還挺好。
趙原溱抬眸看了眼白玉章,古怪的笑了下:“確實不急,暴徒已經全部伏法,至於背後有無陰謀誰又能定奪?此樁事就此了了也不為過,隻怕本王在這兒待久了,皇兄會催促。”
其實催促倒不會,有白玉章在這兒盯著,趙振瑱放心得很。
隻不過這件差事辦得太久還沒個結果,到時候總要被拿來做借口訓斥,左右辦不辦的好都討不到好處。
既如此,大家就都不要舒坦了才是。
白玉章不知曉趙原溱心裡想的是什麼,但他聽著這話似乎並非隻表麵意思,隻仔細一看趙原溱除了那一臉的蒼白,再也看不出什麼異樣。
“王爺還是養好身體要緊。”白玉章拿不準趙原溱是什麼意思,索性打了個哈哈。
趙原溱也並未與他過多計較,隻是道:“那這些俗物,便麻煩白將軍打理了。”
綁匪頭目、萬佛山一眾人,所牽扯到的七七八八的雜事,他就不會再插手,怎麼處置全交給白玉章了。
白玉章卻搖了搖頭:“按理說與王爺分憂乃是本分,但綁匪頭目倒罷,萬佛山眾人卻是和當年江東王有許多關係,我一時間還做不得主,隻怕此事是要寫進江東王一案的卷宗裡。”
這事兒可大可小,全看皇帝如何決斷。
若是仁慈,便赦免了這些小蝦米;若是謹慎多疑,恐怕不會放過這些和江東王有牽扯的人。
一旦這些人被冠上江東王餘孽的罪名,那便逃不了一死,最後也都要歸於江東王叛亂一案之中,當年的卷宗自然要更新。
對那群人趙原溱倒是不怎麼上心:“那便先關著吧,等查清楚了將軍再上奏稟明皇上。”
這是擺明了對此事不插手了,不過那群人的事情得先查清楚,若不然也沒法跟上麵交代。
白玉章點了點頭,算是應了這項差事,回頭寫奏折時必然要將霖王養病一事重點提起,再如何便得看上麵的意思了。
這一日白玉章來了一趟,王勝在外候了一趟,連禦醫都來請了兩趟脈,一直到用完晚膳,趙原溱才皺眉問:“王妃呢?”
今兒一整日,竟是沒見著人影!
項然頓了一下才道:“王妃今兒一天都未曾出門,倒是朝歌姑娘張羅著抬了兩趟熱水進去,雲大夫的藥童也來送了兩趟藥,想是在泡藥浴。”
至於為什麼要泡藥浴,做屬下的也不能去問,這自然就不知道了。
趙原溱的動作頓了一下,眸光微閃,而後站了起來:“本王去看看。”
他差點忘了,她身上也有毒,此次雲齊天來江東並非偶然,應該就是衝著她來的。此番這般折騰,想必是她身上的毒有法子解了。
希嵐湟喜靜,她的院子沒多少下人,隻有朝歌守在門外,時不時的聽聽裡麵的動靜,怕錯過主子的召喚。
見霖王突然到來,朝歌忙攔住:“王爺留步,王妃正在沐浴,吩咐了誰人都不許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