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瑾沒有說話,回應他的是打在肚子上的一記悶棍。
以顧未然目前的修為而論,這一棍不是很難以忍受。
但他“哎呦”一聲,做出痛苦萬分的樣子捂着肚子彎下了腰,另一隻手仍舊拽着季君琰,用近乎囈語的聲音道::“季師兄,別動手,千萬別動手!”
季君琰臉沉得快下雨了,到底還是沒動手,眸中卻涌動着宛若實質的血戾兵戈。
如果此時有人對上他的眼睛,一定會驚駭欲絕。
棍子如狂風驟雨般落下來。
虞清宴急眼了,如果不是同樣記着不能暴露身份,她一定會拽着陸瑾的領子,大罵“你有病吧”!
怪不得陸執離開這麼多年不回來,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親哥哥神經病。
她瘋了一樣往那邊撲:“你們要打打我吧!不許!不許打我哥哥!”
眼看她情真意切,絲毫不似作偽,陸瑾不由得有些詫異:“作為兄長,他們全無對你全無關愛之心,什麼都使喚你做不說,如今還要賣了你,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嗎?”
虞清宴:“......?”
虞清宴忽然後知后覺的意識到,難道對方這麼做,竟然是在為她打抱不平?
如果放在現實中,她當然不會忍受這種事!
可現下是在演戲啊,季君琰和顧未然也根本不是這種人!
喵的簡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!
虞清宴忍了又忍,凄凄慘慘戚戚的道:“貴人、貴人快叫他們住手吧,哥哥們以前對我很好的,如今只是為生計所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,我不怪他們。”
她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骨肉,你打在他們身上,同樣痛在小女子心裡。”
虞清宴不過隨口一說,目的是叫陸瑾快點兒命人住手,誰曾想卻觸動了陸瑾的情腸。
陸瑾道:“如果你哥哥們做了特別對不起你的事兒,你也願意原諒他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