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意是想裝出副冷淡疲倦的口吻,讓顧未然速速離開,有事兒明天再說。可沒曾想剛剛與雲翎糾纏過,聲音慵懶沙啞,尾音上揚,隱含春情。
剎那之間,虞清宴眸中閃過一絲懊惱之色。心頭閃過的全部都是“欲蓋彌彰”,“此地無銀三百兩”等等詞語。
所幸顧未然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些什麼,竟然好似完全沒有察覺虞清宴聲音的異樣。
他低聲道:“抱歉啊清宴,打擾你休息了,但是我有件事兒想跟你說一下。”
聲音不像以往那樣活力滿滿,反而顯得滿腹心事的樣子。
相識以來,幾乎從來沒有見到顧未然如此,只怕他是遇上了什麼麻煩,虞清宴有些擔憂地擰了擰眉,想要趕人的心思頃刻間煙消雲散。
她頗覺惋惜地暗暗嘆了一口氣,蔫頭耷腦的指了指胸前那塊玉佩,小聲對雲翎道:“暫時記在賬上,下次再讓你服侍,先回去吧。”
雲翎表情委屈,聲音更委屈。
“可是我不想,哪有大晚上擾人清夢的。”
他躺在床上不肯動彈,目光炙熱似岩漿:“小妹妹,你又要重色輕夫君啊。”
虞清宴:“......”
虞清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。當初雲翎在玉佩里時,她總覺得要是對方敢當著她的面,用這種語氣跟她說如此欠揍的話,她一定會好好教訓他。
但如今真的正面相對,看着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眸,再聽見雲翎對她說這種話,她卻只覺得面紅耳熱,心中猶如小鹿亂撞。
虞清宴終於不得不承認,自己完全拒絕不了雲翎,也根本就不想拒絕。
於是她沉默了片刻,驀地俯下身來在雲翎頸間輕輕咬了一口,然後以商量的口吻對門外的顧未然道:“未然,今天真的是太晚了,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,行不行?”
顧未然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