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茹煙這功夫已經起身，福身問禮。
柳燼目光還落在那饅頭上，揮了揮衣袖：“吃的完？”
“啊？”林茹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，解釋道：“吃不完明日可以繼續吃。”
柳燼未再多問，坐在了椅子上，婢女立馬將茶奉上，跪在門口的兩個小廝抖個不停，生怕林茹煙將今早的事說出來。
但林茹煙並沒有提，而是靜靜地候在一旁。
柳燼攏茶抿了一口，隨意道：“去收拾一下，五皇子來接你了。”
林茹煙一怔，毫不猶豫地答道：“林茹煙是大人的人，斷不會再和其他人離開。”
林茹煙深知柳燼是個霸道不講理的性格，他若是真想讓自己跟五皇子走，隻會派個小廝來打發自己。
如今他卻親自來了，多半是為了試探。
但經此一事，林茹煙倒也悟出些門道，柳燼不會做無用之事，他既然留自己在府上，必定有原由。
至於是和原由，就得自己慢慢品察。
柳燼屈指扣著桌麵，表情揶揄：“嘖嘖，你到是無情，梳洗一下，隨我去見五皇子，你親自同他說吧。”
林茹煙攏袖未動，淡淡道：“女為悅己者容，見他不必梳洗。”
柳燼撣了撣袍子，輕笑：“那林姑娘見我呢？需要描眉畫鬢一番嗎？”
林茹煙昨日才吃過虧，今日還沒忘，略略斟酌一番，才道：“林茹煙不敢心存妄想。”
“嗬！”柳燼果然收起笑容，冷斥一聲，隨即踱出門口。
林茹煙不敢耽擱，急忙跟在他身後，走出菡院。
行走間，林茹煙無意撇到一片鬆花衣角，不肖多想，定是蘭翠得了風聲，前來探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