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儀欣喜起來:“那玉兒就去跟殿下說說,叫殿下給皇上和玉兒做一幅畫,把皇上和玉兒一起畫到裡麵去。”
她羞紅了臉,又輕聲道:“畫中隻有皇上和玉兒兩個人,不許有其他人。”
柔柔弱弱的樣子恰如秋日路邊的小野花,清新又惹人愛憐。
皇上幾乎都要沉醉在這朵小野花中了,哪裡還能說出半個不字呢?
況且他心中已經有了彆的計較。
慶陽性子很倔,就跟韓淑妃似的,牽著不走,打著倒退,難得玉昭儀竟然能夠跟慶陽說得上話,不如就等這兩個人混熟了,再讓玉兒找個機會把慶陽單獨叫到一處去,趁機擄走慶陽……
想到此,皇上就哈哈笑起來:“好,朕什麼都聽玉兒的,今兒個天色也不早了,慶陽這個孩子還在賴床,那就不等她了,讓她留在營地中吧!”
說罷,皇上又俯下身,點了點玉昭儀的額頭,戲謔道:“朕就等著回來欣賞玉兒的美人圖!”
玉昭儀臉色越發羞紅:“玉兒等著皇上。”
皇上直起身子,視線定在了不遠處的公主寢帳上,嘴角的笑容陰森可怖。
金福海找的人一夜未歸,也不知道有沒有得手,若是今日回來見不到慶陽……他嘴角笑容一抿,心情大好。
就讓世人以後都忘了慶陽吧!
剛要宣布啟程,忽地見到張貴妃委委屈屈地福身行禮:“皇上!”
皇上眉頭蹙了起來:“愛妃何事?”
張貴妃瞪了一眼玉昭儀,哼道:“玉昭儀這分明就是有心在擠兌臣妾!”
皇上越發不耐:“愛妃這又說的是什麼話?”
“皇上,臣妾身邊的婢女方才經過慶陽的寢帳,親耳聽到玉昭儀說,就因為慶陽給臣妾做了一幅美人圖,玉昭儀就心有不滿,非要逼著慶陽也給她作畫,皇上,慶陽那麼喜歡騎馬狩獵,如今卻被玉昭儀給逼著圈在營地中,好不委屈!”
玉昭儀雙眼已經含滿了眼淚:“皇上,玉兒沒有逼迫公主殿下,是公主殿下自己答應玉兒的!”
“你還敢胡說!”張貴妃指著玉昭儀斥責道,“你仗著皇上寵愛你,就越發地不知道天高地厚,連金枝玉葉也敢欺負!小小年紀,便有如此歹毒心腸!”
“夠了!”
皇上怒斥道:“玉兒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,怎麼會有這般心機!貴妃不要以小人之心揣測玉兒,速速讓開,彆叫朕厭惡你!”
一番話如同寒冬臘月的冰水,兜頭澆下,張貴妃從頭到腳都涼透了。
皇上竟然為了個黃毛丫頭,當眾斥責她?
這口氣,她張可容咽不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