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茹煙“哦”了一聲,揮揮手叫來旺下去,扭頭看到慶陽公主正盯著她看,臉頰“唰”的一下子就紅了。
“無憂,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?”
她有些心虛,又很是害羞,便不敢看慶陽公主那雙星眸。
倒是慶陽公主坦坦蕩蕩:“我有時候聽人說起紅鸞星動這四個字,一直很好奇這是什麼意思,一個人紅鸞星動了又是什麼模樣,現在看到你,我才明白什麼是紅鸞星動。”
櫻桃幾個人都笑了起來,林茹煙越發紅了臉:“無憂,你這都是跟誰學的,以後再不許說,不然,我就告訴淑妃娘娘去!”
慶陽公主趕緊求饒:“好姐姐,我再也不敢了,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母妃啊!我母妃要是知道了,肯定會念叨的!”
時近中午,林茹煙也不知道那玉昭儀是不是真的要找慶陽公主作畫,她心裡不踏實,瞅著慶陽公主已經無大礙,就叫東珠幾個人服侍著慶陽公主洗漱,又重新把慶陽公主脖子上的傷口上了藥,好好地包紮了一下,叫東珠服侍著慶陽公主換上了一件立領的小襖。
左右瞧著,若是不仔細看,看不出慶陽公主脖子上的細白布,林茹煙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一會兒用過了點心,咱們出去走走,昨天晚上雖然下過了雨,但隻要不去林子裡走,倒也不會弄臟了鞋。”
慶陽公主早就待不住了,風風火火地拉著林茹煙就要出去:“那山藥棗泥糕做起來可要費一番功夫呢,咱們在帳子裡實在是無趣,還是去外頭走走吧。”
林茹煙怕她受了風,勸道:“再等一會兒,等熱氣上來了再說,你若是實在閒得無聊,咱們倆就把這盤殘棋給下完吧。”
慶陽公主瞥了一眼那棋盤,左手執白子,右手執黑子,左右互搏,幾個子落下去,就拍手道:“好了,黑子贏了,我方才記得你是執黑子的吧?”
林茹煙哭笑不得:“無憂,我的棋藝就真的這麼差勁?”
慶陽公主想也不想地就點點頭:“彆說是你了,我就沒見過哪個姑娘家的棋藝好的,原先說什麼魏大姑娘的棋藝是京城閨秀數第一,有一回跟她下了一盤,我讓了她三子,中盤她就輸給我了,我就再也不相信那些評價京城閨秀的話了。”
“什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我的琴技不好,但勉強也能懂得幾分音律,字雖然寫得也算不上大家風範,但起碼也能看,至於棋藝和畫技,盛京之中我敢說第二,就沒有哪個姑娘敢說第一,那些對閨秀們評頭論足的人,見識過幾個大家閨秀?”
林茹煙忍俊不禁:“是是是,咱們公主殿下天下無雙,憑她是誰,也越不過咱們公主殿下的風頭去。”
慶陽公主開心起來,勾著林茹煙的脖子,笑道:“不過那些人有一樣說對了,我的小芷,當真是大晉第一美人,憑誰見了都要心動的,連大晉人人聞之色變的冷麵閻王都能迷倒,可見這大晉第一美人的名頭不虛。”
林茹煙又是一陣臉紅:“好端端的,怎麼又扯到這上頭來了,你到底還出不出去玩了?”
慶陽公主立刻點頭:“去!去!去!當然要去!我整日悶在篁園都快悶死了,好不容易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出來玩,哪能還整日悶在帳篷裡,走,咱們去看看那些盛京閨秀們在做什麼,是不是又在互相比著出風頭。”
兩個人手拉手出了寢帳,一路笑著往營地中間的空地走去,那裡果然已經擺滿了桌椅,還叫了幾個宮女彈琴跳舞,隻是無人欣賞歌舞,都各自找了相熟的人說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