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茹煙指著她笑道：“有金的銀的也不叫你知道，成天淨惦記著我有什麼好東西！”
幾個人都笑了起來，忽地，林茹煙麵色一變，呢喃道：“不對啊……”
眾人見她麵色有異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，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兒。
“夫人，怎麼了，是想起落下了什麼東西嗎？”
荔枝是跟著林茹煙去圍場的，她仔細想了想，道：“夫人放心，婢子走之前仔細地看了好幾遍，咱們可沒落下什麼東西。”
林茹煙搖搖頭：“不是圍場的事，是我忽然想起來，辛姨娘方才的舉動有些奇怪啊。”
她跟辛姨娘相處的時候不長，但是從有限的幾次接觸以及下人們的描述來看，辛姨娘應該是個很穩重的人。
一個在宮中沉浮這麼久的人，不可能如此心浮氣躁，進門就要東翻翻西翻翻，甚至還要當著丫鬟的麵動手翻食盒。
無論如何，這不像是辛姨娘一貫的作風。
反常即為妖。
林茹煙咬了咬唇，等柳燼回來，一定得告訴柳燼，叫柳燼注意辛姨娘。
結果這一等，直等到半夜，就連慶陽公主都醒了，柳燼才回來。
“大人，你怎麼去了這麼久？”
林茹煙拄著桌子站了起來，直到此時，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都在發抖。
柳燼神色看不出喜怒：“皇上召我進宮，叫我動用龍鱗衛，追查紫陽真人的下落。”
林茹煙驚呼：“紫陽真人？他不是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，林茹煙又捂住了嘴。
柳燼看了她一眼，淡淡地道：“我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好，但坐鎮龍鱗衛指揮還是不成問題的，明日起，龍鱗衛的人會進出柳府，你在後宅中輕易不要到前院，還有你，慶陽。”
慶陽公主咬了咬下唇，哼了一聲，卻終究沒再說什麼。
三個人相對無言用了飯，慶陽公主打著哈欠回了染星庭，林茹煙便把今日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柳燼。
“你怎麼想著去找文遠公？”
林茹煙笑道：“大人跟我說過，文遠公知道大人和慶陽的身世，我就想著去跟文遠公打聽了，也是給文遠公遞個消息，萬一有個什麼，文遠公也好有個準備。”
柳燼眼神中充滿了讚賞：“不錯，夫人進步了許多。”
得到柳燼的誇讚，林茹煙心裡竟然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。
“哦，對了，還有辛姨娘，今兒個奇奇怪怪地來找我，大人，我覺得辛姨娘沒那麼簡單，大人以後還是要多多提防她。”
柳燼的眼神忽然變得奇怪起來，他饒有意味地上下打量著林茹煙，笑道：“你這話倒很有意思，辛姨娘與我相識多年，她什麼為人我最清楚，心機有之，手段有之，但絕不會害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