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慶樓的席麵可不便宜,這麼多太太姑娘少說也得擺上個四五桌,柳燼倒是真大方。
這也說明柳燼對林茹煙是如何看重,原先還很懼怕柳燼的小姑娘們看向林茹煙時滿眼都是羨慕的光。
美人笑和濟慈堂門前熱熱鬨鬨地鬨騰了一天,辛夷染卻關門大吉。
原本擺滿了胭脂香粉的大堂內,此刻一地狼藉,辛姨娘坐在脂粉堆中,仰頭望著那人,冷笑道:“你原先要我小心翼翼在他府上,我做到了,你要我說他的行蹤,我也做到了,可我落得現在這個樣子,你就不聞不問了麼?”
那人轉過身,陰影打在他的臉上,讓他整個人的麵目看起來有些模糊:“誰叫你去跟林茹煙叫板?你若真的安分守己,正兒八經地做生意,想來這辛夷染還會做得更大一些。”
辛姨娘一愣,隨即陰狠地冷笑道:“好啊,原來是為了她!我早該想到了,區區一個大晉第一美人,就把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弄丟了魂兒!柳燼如此,五皇子如此,現在連你也是如此!”
她起身撲到那人跟前,將一張臉湊了上去:“你睜開眼看看我!我長得比她差嗎?我哪點比她差了!為什麼你們這些臭男人的眼睛卻隻黏在她一個人身上!”
辛姨娘近乎歇斯底裡,一麵低吼著一麵撕扯著那人的衣裳。
那人皺著眉頭,一把攥住了辛姨娘的手:“你鬨夠了沒?你若是因為這個,那我告訴你,那個林茹煙,我看不上。”
他俯身將辛姨娘壓在地上,一把撕扯掉辛姨娘的衣裳,笑道:“在我看來,你這種才最迷人。”
兩人關著門堵著窗,在屋內翻雲覆雨,吳大娘子在門口卻急得直跺腳。
好不容易等裡頭動靜停了,吳大娘子才哆哆嗦嗦地道:“辛姨娘,不好了,有人去將咱們郊外的酒莊子給砸了。”
“什麼?”
辛姨娘才穿好衣裳,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卻,就聽此噩耗,身子搖了搖,差點沒站穩。
她軟著腿兒,回身推著那人,道:“你從後門走,明日咱們還約在這兒。”
那人朝著辛姨娘點了點,直勾勾的眼神叫辛姨娘心潮一蕩。
“好,明日我還來尋你。”
說完,那人就一瘸一拐地朝著後門去了。
辛姨娘等那人走了,才將門給打開,她領口沒掩上,發髻還是散亂的,臉頰上的紅霞都藏不住人。
吳大娘子不敢看,低著頭,見那胭脂香粉堆裡還散落著一條桃紅肚兜,她耳朵根都開始發燙。
“姨娘,您快去酒莊上看看吧,原先到咱們辛夷染來才買胭脂的人家,知道於平兒砸了咱們辛夷染的招牌之後,都紛紛來找說法,可是又不敢去柳府,就打聽著姨娘在郊外有酒莊,二話不說,約了好幾夥人去砸,把酒莊給砸得稀巴爛。”
辛姨娘臉色鐵青:“你有沒有說我是什麼人?”
吳大娘子苦著臉道:“說了,可那些人說,姨娘已經不是柳大人的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