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一腳踹到了四皇子身上：“朕憐惜你瘸了一條腿，平日從不約束你，隻以為你比旁人要懂事一些，沒想到，你卻是個最不老實的，就連一個閹人的女人也要去碰！”
“那柳燼平常怎麼折騰女人的，你難道不清楚？被他折騰過的女人，你難道就不嫌醃臢？”
皇上越想越氣，轉身又冷笑起來：“聽說那女人還懷了孩子？哼，你倒是個有本事的，朕至今還沒有孫兒，倒被你搞出一個來。”
四皇子緊緊咬著唇，咬牙切齒地道：“父皇既然不喜歡她，那兒臣也不會要她，叫柳燼把她殺了便是。”
“殺了？”皇上忽然瞪著四皇子，“為什麼要殺了？朕登基這麼久，宮中還從來沒有聽過孩童哭聲，既然那女人有了孩子，那就叫她活著吧。”
四皇子身子一震，耳聽皇上又笑了笑：“怎麼，你不樂意？”
“兒臣……”
“去母留子的法子多的是，朕就是想要個孫兒，才不管你睡的是誰的女人，滾吧，朕不想再看見你。”
四皇子不甘心，但也知道皇上脾氣倔強，隻好默默地退了出去，一隻腳還沒踏出去，便聽到皇上與金福海嘀咕：“那小妾是柳燼的心愛之人，如今被朕的兒子搶了去，朕還要賠他一個……”
四皇子冷笑一聲，轉身往外走，拐到長長的巷子裡，便見到一身紫袍的柳燼大闊步走來。
“給四皇子請安。”
今日的柳燼比往常更多了幾分威嚴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四皇子想多了，總覺得柳燼看他的眼神中多了幾絲輕蔑。
“柳燼，”四皇子叫住了柳燼，“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？你折騰過的女人，竟然叫我給碰了。”
柳燼蹙蹙眉頭：“不過是一個妾室而已，殿下若是喜歡，隻管拿去便是，我府中的女人，除了我娘子，其餘的美人隨殿下喜歡，有個何蓮房也不錯，不如，我一起送給殿下？”
四皇子愣了片刻，隨即惱羞成怒：“柳燼，你把我當什麼了！”
他退後幾步，瞪住了柳燼，忽地瞪大了雙眼：“今日之事，不會是你乾的吧？”
“什麼事？”
柳燼自嘲地笑了笑：“叫天下人都知道我戴了綠帽子，而這對奸夫淫婦，我偏偏殺不得，對我有什麼好處？”
四皇子愣了愣，好像的確是這樣一個道理。
他一個愣神，再回過神來，柳燼已經與他擦肩而過了：“我倒是有一句話要提醒四皇子，今日五皇子去崇德殿與皇上說了一個多時辰的話呢。”
四皇子根本不用琢磨，就明白了柳燼的意思。
轉念一想，他雖然是個跛腳，但在朝野內外名聲一直很好，顏無虞便是嫉妒這一點，常常明裡暗裡與他過不去，這一次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給他使絆子的好機會。
他眼神一黯，雙手就緊緊地握成了拳頭，老五，那就走著瞧吧。
林茹煙和慶陽公主隻知道柳燼今日是去捉奸去了，兩個人在家中等得心焦，又不停地叫來旺去打聽，結果沒等到柳燼，卻等到了被柳燼送回來的辛姨娘。
慶陽公主還以為事情沒成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：“就知道這個柳燼不是個好東西！明明是個不全之人，卻如此貪戀美色！白白糟蹋了小芷的一片情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