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茹煙冷笑道:“我也勸夫人一句,見好就收,我還是那句話,我與夫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,夫人無緣無故就辱罵我和我家大人,我還要去敲擊登聞鼓訴冤情呢!夫人倒是惡人先告狀,這可真有意思!”
秦夫人臉一紅,隨即咬著牙哼道:“你是沒有罵過我,但我這個人眼睛裡容不得沙子!還未進京城,柳燼的種種惡行便傳到我耳朵裡,你一個好好的姑娘家,明知道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,竟然還要嫁給他,借著他的威勢逼迫人,也算不得什麼好人!”
林茹煙挑了挑眉:“夫人這話,我怎麼聽不明白?且先不說我家大人如何十惡不赦,請夫人先說明,我如何借著我家大人的勢頭去威逼彆人?”
秦夫人朝著不遠處的趙家姊妹撇了撇嘴:“你打量你做下的醜事旁人不知道呢?趙丞相的女兒難道不是被柳燼給丟進了那種地方?還有李尚書的孫女,也是被柳燼毀了名節……”
話音才落,趙錦珊就嗚哇一聲撲了上來,朝著秦夫人的臉就啐了一口:“哪裡鑽出來的醃臢老婆子!胡亂說話毀人名節!我趙家女兒怎麼就被送進那種地方了?你是聽了哪個嚼舌頭的胡亂說話?你一把年紀了,聽了他人胡言亂語,就私自跑到京城來散布謠言,我看你這種人,合該下地獄被拔了舌頭!”
秦夫人一下給愣住了:“你……你是哪個?”
趙錦珊掐著腰道:“我爹便是當朝的丞相!”
自從濟慈堂一彆,趙錦珊似乎是想通了,把自己關進家中,再也不肯出家門一步,專心跟著趙夫人學習如何料理家事,也鬆了嘴,叫趙夫人找個遠離京城的地方,把自己給嫁了,彆叫連累了妹妹的親事。
趙丞相和趙夫人對女兒的轉變都很驚訝,打聽再三,才知道是林茹煙說服了女兒。
趙丞相依舊對柳燼有偏緊,趙夫人對林茹煙卻好感日增,特地囑咐家中下人,以後家中的胭脂水粉和仁丹妙方等,都從美人笑和濟慈堂定。
趙錦珊在家中把自己關了這麼長時間,外頭的人也就漸漸地忘卻了趙家女兒那丟人的醜事,趙丞相夫妻倆甚至還想著將大女兒多留在身邊兩年,過幾年等京城的人淡忘了此事,再就地將趙錦珊嫁了,不至於叫她受遠嫁之苦。
如今秦夫人忽然又舊事重提,不僅僅是趙錦珊大怒,就連趙夫人也甚是不滿,因此看趙錦珊衝出去指著秦夫人怒罵,趙夫人不僅沒有阻止,反而也跟著板著臉斥責。
“秦夫人慎言!女兒家的名聲最是要緊,秦夫人到如今也沒有養下個一兒半女,自然不懂為人母的心酸,等秦夫人有了孩子,就知道要維護女兒的名聲了,哼,我雖然一直與人為善,脾氣好,但若是彆人妨礙了我家女兒的前程,我也是會撕破臉的。”
趙夫人示意趙錦瑟拉住了趙錦珊,扭頭對著李尚書夫人,道:“李老夫人,你家孫女也被人給罵了,難道李老夫人就沒有什麼表示嗎?”
李老夫人不耐煩地道:“鄉下人說的話罷了,有什麼可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