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才沒有下毒害太子呢!”林茹煙嘴唇都發白了,若不是答應了柳燼,不到關鍵時刻不會把那本醫案的事情說出去,她現在就想和這個索太監好好地分辯分辯。
索太監沒了耐性,一把攥住了慶陽公主的手,拖著慶陽公主往宅子裡走:“林炳祥毒殺太子,這已經是定了罪了的,柳夫人再怎麼辯解也無用,還是不要說什麼廢話了,快跟咱家走吧。”
他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慌亂,腳下也不停,嘴上說著要林茹煙快些走,其實根本不管林茹煙走不走,一心隻想拖走慶陽公主。
林茹煙不由得側過臉,朝著不遠處望去。
那最開始的黑衣人此時已經占了上風,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些人,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。
仍舊有兩三個人與他鬥在一起,但即使是林茹煙也能看得出來,這兩三個人倒下,也隻是時間問題了。
一方是皇上派出來的人手,隻想擄走慶陽公主,也許還想殺了她滅口。
另一方來路不明,但從黑衣人的話中也不難聽得出來,是有人雇傭了他,叫他來擄走慶陽公主,將來還會對付她,至於是如何對付法,那就得看背後那個人的意思了。
這兩方人馬哪一方也不是善茬,但眼下這般危急,林茹煙隻能選擇一方來信賴。
她咬了咬唇,衝著慶陽公主道:“無憂,你信我,我很快就回來接你。”
說罷,林茹煙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宅子的大門,扭頭就跑。
索太監哪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,伸手就要去掏金葉子,不料慶陽公主忽然發力,一下子把他給撲倒了,同時,一把匕首抵在了索太監的腰間:“索公公,我說過了,我會跟你走,你又何必去為難她呢?放她走吧。”
索太監冷笑道:“殿下隨身竟然還帶著利器呢。”
他一反手,輕而易舉就把匕首給收了回來,月光下,那把匕首閃著瘮人的寒光,上頭鑲嵌著的寶石燁燁生輝,和這寒光截然不同。
“這匕首倒是挺名貴的。”索太監拿著匕首在手中掂量了幾下,忽地皺眉,將匕首湊在眼前看了看,“這上頭還有一行小字呢。”
慶陽公主奇道:“哪裡?”
這匕首跟了她很多年了,她還從來沒發現過有刻字呢。
索太監一手拿著匕首,一手拉住了慶陽公主,拖著她穿過了宅子,從後門上了一輛早就等在那裡的馬車,等馬車在青石板路上疾馳,才翻出了那把匕首細細地查看。
“這匕首是誰送給殿下的?是太子,還是哪位皇子殿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