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側妃本來就是宮中的一個小宮女而已,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幾個字,腦子靈活做做生意還成,真要叫她擔當起一個王府的女主人之責,她怕是擔不起。
辛側妃又不是那種踏踏實實本本分分的人,她沒有這個本事,又想要這個名聲,強行往自己的臉上貼金,可不就是貽笑大方嗎?
泰王大概萬萬沒想到,辛側妃已經替他得罪了一群人了。
林茹煙正和齊婉芝說笑著,辛側妃挺著肚子走了過來,手中舉著碧玉杯,朝著林茹煙道:“一彆數月,我對柳夫人可想念得緊呢,如今見了夫人,當真是歡喜得很,夫人,我這一杯酒敬你。”
說罷,辛側妃舉杯飲下杯中酒,還將杯底倒過來給林茹煙看。
林茹煙淡淡地道:“多謝辛側妃惦記著。”
她端起酒杯,才放到鼻間,眼角餘光就看到石榴朝著她使眼色。
林茹煙想了想,又將酒杯給放下了,果然在辛側妃的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失望和焦急。
“柳夫人為何不飲酒?難道是嫌棄我這個側妃身份低微,不肯與我吃酒?”
林茹煙淡笑道:“辛側妃可不要多想,隻是我最近身子不適,不宜飲酒。”
辛側妃冷笑道:“什麼身體不適不宜飲酒,這不過是借口罷了,柳夫人還是嫌棄我的出身,唉,我可真是冤枉啊,我都已經將辛夷染關門給夫人的美人笑讓路了,夫人卻還是咄咄逼人,我可真不知道要如何做,夫人才肯放過我一馬了。”
辛夷染關門一事,當時在盛京鬨得沸沸揚揚的,在座眾人都是勳貴人家的女眷,心裡也都清楚辛夷染是為什麼關門的。
但有些人看熱鬨不嫌事大,李三太太就高聲問道:“喲,這辛夷染到底是怎麼關門的,貴人娘娘給說說,咱們這些人都不大清楚呢!”
李家的大夫人立馬狠狠地瞪了一眼李三太太,李姝好也急得趕緊挎住了李三太太的胳膊。
她才請了林茹煙幫忙,自己的把柄就在林茹煙的手中,隻要林茹煙想,隨時可以把她的事情說出去。
到時候不僅僅是她,整個李家都要倒黴。
柳燼又是實權派,泰王算什麼,李姝好實在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嫡母,為什麼要去得罪林茹煙。
倘若顏無虞是太子,嫡母這麼做,李姝好還算能明白幾分,但現在顏無虞是簡郡王啊,她這個簡郡王的妾室能算得了什麼,李三太太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,竟然敢公開得罪林茹煙!
李姝好都要急死了,她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蠢笨如豬的嫡母!
正想著如何去補救,忽然聽到趙錦珊冷笑道:“辛夷染是如何關門的,李三太太不清楚麼?我聽說李家從前也在辛夷染買了大批的胭脂水粉,也不知道辛夷染關門的時候,辛側妃有沒有還給李家銀子。”
她不顧趙夫人頻頻使來的眼色,百無聊賴地盯著自己的手指頭看:“聽聞李家現在在美人笑買胭脂水粉,李三太太,不知道到底是辛夷染的胭脂水粉好還是美人笑的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