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茹煙本來就是天下第一美人,不笑的時候冷若冰霜,已經足夠美了。
這一笑之下,竟然叫春花都失了顏色。
她仿佛能吸光一般,這晚宴上的燈光好像全都彙聚起來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。
不管旁人如何裝扮自己,被林茹煙這一笑襯托之下,也黯然失色了。
原來這就是一笑傾城啊。
一時之間,晚宴上的人竟然都屏住了呼吸,沒人想聽辛側妃在說什麼,全都看嬌笑連連的林茹煙了。
辛側妃哭了一陣,不見有人來搭腔,拿下帕子一瞧,見林茹煙正在笑,頓時氣得牙根癢癢:“柳夫人在笑什麼呢?這麼不體麵的事情,柳夫人卻笑得這樣歡暢,難道不覺得失了風度麼?”
林茹煙把自己的酒杯推到一旁,借著齊婉芝的杯子吃了一口冷酒。
她方才笑得麵如桃花,此刻吃了冷酒,越發顯得精神奕奕,竟然像是在粉腮上塗抹了胭脂一般。
“辛側妃竟然也知道要臉麵?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要臉麵要成辛側妃這個樣子,竟然把自己從前給人做妾室的事情都拿出來說。”
林茹煙收起了笑容,眼神冷冰冰的:“既然辛側妃不要臉,那我就幫辛側妃一把,辛夷染當初到底是為什麼關門,在座眾人心裡都清清楚楚的,無需辛側妃在這裡顛倒黑白。”
“盛京中的勳貴人家大多都買過辛夷染的胭脂水粉,如今也大多都在我美人笑買胭脂水粉,美人笑和辛夷染,誰家的東西好,大家比比就知道了。”
辛側妃黑著臉,斥責道:“他們自然都說是美人笑的東西好!誰叫你身後站著柳總管呢?”
“你當我是你嗎?”
林茹煙冷笑:“當初你是我家大人妾室的時候,用我家大人的名義乾過多少好事,你自己心裡清楚!可笑的是,我家大人對你這麼好,你竟然還去勾引泰王!若不是你肚子裡懷上了泰王的子嗣,你以為你還能活到今天嗎?”
辛側妃的臉更加黑了,在座之人都竊竊私語起來,仿佛在笑話她。
“辛側妃,要不要我跟大家說說,你當時是如何被抓住的?”
林茹煙趁熱打鐵,她雖然性子好,但並不代表她能任由彆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。
尤其是這次辛側妃觸碰了她的底線,竟然敢在她的酒裡動手腳,她就要辛側妃付出代價。
“若是辛側妃自己都忘了的話,可以叫人去街麵上打聽打聽,這事情過去才沒多久,街頭巷尾還有人議論呢!”
辛側妃一張臉都失去了血色。
她本來是想叫林茹煙難堪的,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?
林茹煙從前不是一向好性子嗎?她不是隻會對柳燼唯唯諾諾嗎?
難道是她看錯了林茹煙?
情勢急轉直下,辛側妃心中焦急起來。
今天無論如何,她不能叫林茹煙就這麼走了!
她又端起了一杯酒,眼中含淚,竟然當著眾人的麵給林茹煙行了禮:“柳夫人,請您不要再說了,千錯萬錯,都是我的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