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無虞根本不想與魏廷椿多打交道,不耐煩地抬腳就走:“回去告訴你主子,今日美酒佳肴很豐盛,請她多多品嘗。”
彩屏一咬牙,起身攔在了顏無虞身前:“郡王爺,我家大姑娘就在那邊的亭子裡等著郡王爺呢,郡王爺若是不去,將來肯定會後悔。”
顏無虞的眼神頓時如同寒冰一般冷冽,他平生最討厭的便是有人威脅他。
彩屏被他的眼神嚇到了,打了個哆嗦,硬著頭皮道:“郡王爺請移步,隨婢子去一趟吧。”話語裡已經隱隱有了些哀求。
顏無虞眼神閃了閃,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!
他對魏廷椿一絲好感也沒有,一來,魏家總是和他作對,文遠公那個老頭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他多次求上門去,明裡暗裡地示好,文遠公就愣是老僧入定,不聞不動。
次數一多,顏無虞也就死了心,心裡早就把魏家一家子給打成了張家一夥兒的,都等著張貴妃肚子裡的孩子降生呢,哼,那也得看那個小畜生能不能安然從張貴妃肚子裡爬出來。
二來,這魏廷椿實在是太張揚太招人厭了。
明明是個閨閣女子,卻非要往自己身上貼金,弄出什麼春日宴征募糧草之事來揚名,顏無虞一向瞧不上這種沽名釣譽之輩。
說是貌美端莊,然而貌美及不上林茹煙,端莊又比不得大公主,說是滿腹才氣,然而卻比不得慶陽公主,空有名聲,也隻不過是旁人看在文遠公的麵子上吹捧的。
再加上魏廷椿時常散播林茹煙謠言之事,他早有耳聞,心中就對魏廷椿更加厭惡了。
本來不想理會魏廷椿,彩屏亦步亦趨地跟著顏無虞一行人,在經過後宅婦人宴請的小院落之時,彩屏指著不遠處的假山,道:“郡王爺,方才我們大姑娘就一直在這座亭子裡呢。”
顏無虞眯起眼,抬頭望向假山上的小亭子。
這座小亭子視野極好,坐在亭子裡,倒是能把郡王府大半地方都看在眼底。
如果魏廷椿方才一直坐在這裡的話,那麼他擄走林茹煙那一幕,魏廷椿也看到了?
顏無虞倏然變了臉色,回頭看向彩屏,怪不得這個小丫頭話語中隱隱有威脅之意,原來是仗著手裡有把柄在。
顏無虞冷笑一聲,既如此,那他就去會會魏廷椿。
他揮手叫隨從都在底下等著,自己閒庭信步上了小亭:“魏大姑娘好興致,不去赴宴倒在這裡賞景。”
魏廷椿起身行了禮:“這裡風景獨好,民女很是喜歡,郡王爺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,看著要比從前還要精神幾分。”
她不等顏無虞吩咐,便直起身來,盯著顏無虞看了一眼,忽然用帕子捂住了嘴巴:“哎呀,郡王爺這身喜服怎麼瞧著好像和方才不一樣了?”
顏無虞冷笑,不耐地道:“魏大姑娘也不用假惺惺地賣關子了,你的丫頭什麼都說了,不就是看到我帶走了林茹煙嘛,你就直說吧,想要些什麼。”
魏廷椿輕輕擊了擊手心,笑道:“郡王爺好爽快!我就喜歡和郡王爺這樣聰明的人說話,既然郡王爺開門見山,那我也就不拖泥帶水了,我不想和親大周。”
拓跋瑄求娶魏廷椿之事,顏無虞早就知道了,當時他還讚了一聲拓跋瑄聰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