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茹煙渾然不覺莊太妃的臉色多難看,她點了點頭,又道:“這就難怪了,敢問太妃娘娘,行房事的時候可曾用過虎狼之藥?”
莊太妃氣得鼻孔都要生煙了!
好大膽的小妮子!連這種事情都能問得出口!
“大膽!你……你怎敢這麼與本宮說話!林茹煙,你不要仗著你男人是柳燼,就在宮中肆意妄為!柳燼算是個什麼東西,也不過就是個閹人而已!本宮隻要一句話,就能摘了柳燼的項上人頭!”
林茹煙波瀾不驚地看著莊太妃,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。
莊太妃本來想繼續罵下去,但頂著林茹煙這種眼神,滿腔的怒火就好像一下子被一盆冷水給澆滅了,即使有氣,也黏答答地發泄不出來了。
“哼!”莊太妃冷哼了一聲,“林茹煙,你到底想要做什麼?”
林茹煙蹙眉道:“太妃娘娘,方才妾身就說過了,妾身身為醫者,隻想儘快醫治好病患,對於彆的並不感興趣,太妃娘娘若是不想叫妾身醫治,那妾身就什麼都不問了。”
說罷,林茹煙便開始慢悠悠地收拾藥箱子,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。
莊太妃自然不可能放林茹煙走。
她身懷有孕的事情太過機密,本來若是江同光在,就全權交給江同光去處置,但如今江同光被軟禁在家中,江雲知又是個少不知事的年輕人,莊太妃信不過他,思來想去,隻有眼前的林茹煙是個最合適的人選。
一來,林家滿門隻有林茹煙一個人存活,又嫁給了個閹人,雖說明麵上看著風光,但閹人說到底終究是個奴才,好拿捏。
二來,林茹煙畢竟是個婦道人家,三兩句就能嚇唬住,她為了給張貴妃保胎,又一直住在宮裡,在莊太妃眼皮子底下,難道還怕她說出去不成?
若是放走了林茹煙,莊太妃便不知道要去找誰來保胎了。
她咳嗽了幾聲,竭力裝作淡然的樣子,實則兩頰都紅透了:“本宮並沒有吃,是皇……是他吃了,吃了個幾顆丹藥,說是與本宮一塊兒成仙……”
縱然林茹煙早已有所準備,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臉紅了,實在是沒想到,顏慎行竟然這般荒唐無恥。
“娘娘沒用過就好,”林茹煙忍著惡心道,“娘娘現在正是非常時刻,入口的東西要格外謹慎,尤其是這些丹藥,可千萬不能隨意吃用,否則,重則孩子會沒了,輕則,會生出個怪胎或者傻子。”
莊太妃臉色白了幾分:“你莫不是在嚇唬本宮?那丹藥可是神仙才能吃用的,是皇上和紫虛真人琢磨了多少日子才煉出來的,怎麼可能會把孩子給吃沒了?”
情急之下,莊太妃也不遮掩了。
林茹煙看了她一眼,她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,臉色不由得白了白。
“娘娘不要著急,丹藥雖好,但並不是人人都吃得的。”
莊太妃鳳眉擰在了一處:“你的意思是,本宮不配吃用這仙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