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貴妃可叫人來找過我?”
枇杷搖頭:“這倒沒有,不過,婢子聽張公公說了,大周的兩位皇子進宮啦。”
林茹煙頓時便知道是拓跋瑄和拓跋赫兄弟倆。
“是被押進宮的?”
“不是,就好像是進宮做客一般,皇上還召見了他們,現如今被安排在了重明宮住,今晚還要設宴款待兩位皇子呢。”
林茹煙十分詫異。
明明這兩個人,尤其是拓跋瑄,是和顏無虞造反的主謀,這是絕對不可能更改的,怎麼顏慎行還會這般禮遇他們兩人呢?
“皇上設宴,可說要後宮嬪妃都去?”
枇杷道:“這就不知道了,不過夫人不用去,隻管歇著就成了。”
林茹煙鬆了一口氣,她實在是怕了這些場麵了,正好可以輕鬆一晚上,她樂得不去。
待到了晌午,連理殿那邊忽然來人,要召林茹煙去請脈。
燕喜齋上下如臨大敵,此番召喚必定暗藏殺機,林茹煙若是去了就如同羊入虎口,殺機重重。
林茹煙隻得叫芭蕉去問柳燼,芭蕉還沒過去,柳燼那邊先來了人,囑咐叫林茹煙隻管放心去。
柳燼既然這麼說,那必定有所把握,林茹煙定了定心,囑咐芭蕉和枇杷提著藥箱子,主仆三人慢悠悠地去了連理殿。
進了殿中,莊太妃斜倚在貴妃榻上,旁邊站了蔣嬤嬤,她身後有一扇屏風,屏風後頭影影綽綽的,也不知道孔大人是不是站在後麵。
“給太妃娘娘見禮。”
林茹煙恭恭敬敬地給莊太妃行了禮,好似昨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莊太妃皮笑肉不笑,也隻當昨天無事發生,抬抬手叫林茹煙起來:“你昨兒個什麼時候回去了?也不言語一聲,你這兩個丫頭竟然還敢上門來要人,真是膽子不小啊。”
林茹煙也笑道:“勞煩娘娘掛心,昨日妾身見娘娘身康體健,與孔大人一唱一和,瞧著身子一點事兒都沒有,料想娘娘已經是大安了,用不著妾身了,便趁著娘娘和孔大人商議事理的時候,悄悄出去了。”
林茹煙這話分明就是暗指莊太妃和孔大人有所勾結。
莊太妃怒火中燒,一雙眼都差點噴出怒火,將林茹煙給燒成灰燼。
“林茹煙,你倒是會賣乖,你以為你昨日能逃脫,今日就還有這般好運氣嗎?本宮且問你,你昨日是從哪裡跑出去的?”
早在林茹煙不見的時候,莊太妃就叫人守住了連理殿的宮門,除非林茹煙長了翅膀,否則,她是絕對出不去的。
“這個就不需娘娘操心了,娘娘還是操心自己和孔大人的孩子吧。”
莊太妃倏然坐了起來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林茹煙,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,誠心想要害了本宮腹中的孩子?”
林茹煙冷笑:“娘娘猜對了,娘娘還記得昨日妾身撒的那白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