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風實話實說:“夫人,這地下通道四通八達,像是蜘蛛網一樣叫人頭疼,那玉郎兒待在這裡許多日子,也隻是將主要的宮殿通道給摸清楚了,屬下等人日夜在這裡查探,所獲信息不比玉郎兒多多少。”
林茹煙心裡有數,雖然柳燼等人沒將這地道給徹底查探明白,但應該也摸了個七七八八,否則,不會叫人在這裡準備轎輦了。
隨風他們走得很快,芭蕉在後頭背著個藥箱跑得跌跌撞撞,隨風看不下去,便接過了她肩頭的藥箱,好讓芭蕉走得輕省一些。
芭蕉紅著臉道了一聲謝,問起了家裡的情況:“櫻桃和枇杷她們還好嗎?高嬤嬤呢?”
“家裡有福祿坐鎮,櫻桃和枇杷在後宅,又有文姨娘看著,剩下的那兩位姨娘鬨騰不起來,高嬤嬤倒是足不出戶,閒了就和莊戶人家磨磨牙,日子很是悠閒。”
林茹煙聽了跟著放心了,高嬤嬤是柳燼的奶嬤嬤,她可不能有事。
芭蕉和隨風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,叫林茹煙輕鬆了不少。
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青丘殿。
上去之前,林茹煙還有些猶豫:“隨風,你要不要先上去打個招呼?我怕咱們忽然上去,會把孔大娘子和謝昭儀給嚇著。”
隨風嗬嗬笑道:“夫人就是好心,屬下一個人上去,和咱們這麼多人一起上去有什麼區彆?還不如一起上去,省得一個個地分開上去,反倒會把人給嚇著。”
林茹煙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,便嘲笑起自己的患得患失。
他們沿著地道而上,隨風開了機關,幾個人眼前就出現了一道亮光。
“夫人,您和芭蕉姑娘先上去吧,屬下在這裡等著您,您放心,不會有什麼危險的。”
林茹煙道了謝,領著芭蕉出了暗門,出來之後恰恰好,就是謝昭儀的寢殿。
此時,這寢殿中除了躺在床上的賢妃之外,空無一人。
林茹煙一顆提著的心就放下了,沒有人,她就不用擔心會嚇著彆人了。
仔細給賢妃查驗之後,林茹煙幫賢妃包紮好了傷口,就叫了隨風上來:“人沒事,隻是暈過去了,回去多補一補就好了,隨風,大人說我隻管救人,其他的事情我不用管,既然你是跟著我出來的,那就由你來做決斷,這賢妃要如何處置?”
隨風猶豫了一會兒,便將賢妃扛了起來:“夫人放心,屬下這就將賢妃娘娘送回去。”
林茹煙還是很擔心:“萬一賢妃藏不住話……”
隨風笑道:“不會的,有大公主在,賢妃娘娘會想開的。”
林茹煙腦中精光一閃,瞬間就明白了,難道說大公主也是九郎的人?
隨風扛著賢妃下了地道,很快就不見人影了,那兩個抬著轎輦的人也等著林茹煙。
林茹煙卻道:“我不能就這麼將人給帶走了,不然謝昭儀和孔大娘子要更加慌張了,你們且等一等,我去和她們說說話,去去就來。”
她才關上了暗門,寢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。
謝昭儀一臉驚訝地站在了門口:“柳、柳夫人?你是怎麼進來的?賢妃人呢?”
林茹煙怕嚇著她,就擠出了一個笑容:“你彆管我是怎麼進來的,賢妃人也已經回去了,你出去吧,我也要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