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夷就想起了那天晌午在灶房聽到的話,嚇了一跳:“啥?真是那戶人家?”
“什麼人家啊,那分明是大周五皇子的人,一路順著那小賤人給的暗號追上咱們了,就在隔壁埋伏著呢,專門想要找個機會殺了咱們。”
辛夷黑了臉:“那咱們還等什麼呀,趕緊把那小賤人給殺了算了。”
“你著什麼急?”櫻桃瞪了辛夷一眼,“王會說了,主子們的意思是要等著到了無人的地方,這兒還有人煙呢,在這兒打起來,那不是惹人眼?”
辛夷品了品櫻桃的話,覺得櫻桃說得很有道理,一會兒又“咦”了一聲:“櫻桃,你怎麼三句話不離那王會?你該不是看中人家了吧?”
“你才看中那傻大個子呢!”
辛夷故意逗弄櫻桃:“你當真沒看中王會?”
櫻桃已經紅了臉,卻還是犟嘴道:“我怎麼可能看中他啊,我還要伺候夫人和小公子呢。”
“行啊,既然你沒看中那王會,那我可就要去求著高嬤嬤做主,我看中王會了。”
“呸!”
櫻桃急得站了起來,啐了辛夷一口:“你可真是好不要臉!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口?人家王會可還是個大小夥子呢!”
辛夷哈哈直笑:“你咋知道的?你還說沒看上人家,沒看上怎麼把什麼都打聽得這麼清楚?”
櫻桃又羞又惱,追著辛夷就要打她,兩個人圍著馬車嘻嘻哈哈,叫外人看著也覺得好笑。
林茹煙便捂著嘴笑個不住:“嬤嬤瞧著櫻桃和王會這一對如何?”
高嬤嬤點點頭:“王會的人品還是不錯的,也能配得上咱們櫻桃。”
“我信嬤嬤的話,等安定下來,隻要王會來求,我就把櫻桃配給他。”
王元在旁聽了,趕緊去告訴自己的傻兄弟去了。
小小的營地一片歡騰,而不遠處的幾輛馬車內卻靜悄悄的。
淳於寶慶朝著那幾輛馬車看了一眼,借口撿柴火,一個人走遠了。
不大一會兒,那輛馬車裡也下來了個丫頭打扮的人,朝著淳於寶慶的方向走去。
兩個人很快就在土坡下會和了。
淳於寶慶見了那丫頭,就好一陣埋怨:“你們也太大膽了,怎麼跟的這樣近?既然都跟到這兒了,你們還等什麼?還不趕緊動手?”
那丫頭也有些埋怨淳於寶慶:“還說呢,你天天在他們身邊伺候著,怎麼連他們要去哪兒去做什麼都不知道?若不是我們警醒,還不知道他們忽然啟程了,害得我們什麼都沒部署好。”
淳於寶慶很是赧然,她也想提供準確情報啊,可她現在就是這一行人中的粗使丫頭,整天不是洗尿布就是刷馬桶,前天晚上倒是好不容易爬上了拓跋瑄的床。
本來以為小意伺候著拓跋瑄,就能擺脫現在的處境,還可以從拓跋瑄那裡探聽一點消息。
沒想到拓跋瑄睡完了就不理人了,不僅一點消息都不告訴她,甚至連給她個好臉色都不曾。
淳於寶慶隻得繼續從辛夷那裡得到消息。
但辛夷狡猾得很,每次給淳於寶慶點消息,淳於寶慶就得拿點好處給她,幾次下來,淳於寶慶身上一點首飾都沒了。
“那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部署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