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興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:“瞧你那個膽小樣,韓太醫說的那都是以前的後宮了,現在宮裡亂成了一團,誰來管這些啊,大家都知道五殿下以後就是咱們大周的皇上,都跑去巴結尚德夫人了,拜高踩低的小人多的是,咱們隻不過是在背後說幾句皇後的閒話,不會怎麼樣的。”
春興一路上嘰嘰喳喳的,將要到未央宮的時候,遠遠地瞧見未央宮門口跪著一個人,尚德夫人頤指氣使地指著那人,冷冷地哼道:“你一個罪婦,不好好待在你的賢德宮反省,跑出來做什麼?是不是又想和皇後合謀叛國啊?”
春興小聲地跟林茹煙介紹:“那便是賢妃娘娘。”
隻聽賢妃辯解道:“尚德夫人,臣妾隻是想去看看大皇子,問問他,二皇子還好不好……”
大周後宮設皇後、三夫人,四妃、九嬪、八十一禦女,尚德夫人按品階的確要比賢妃高,即使賢妃是唯一一個四妃,又最得帝心,常被皇上誇獎,見了尚德夫人,她也得行禮。
如今皇上病著,二皇子拓跋赫因犯了錯在府中禁足,宮中的靠山皇後和大皇子也都被禁足了,尚德夫人就更加肆無忌憚地欺負賢妃了。
旁邊的嬪妃們也不敢說話,她們多的是無子無女的,新皇登基之後,她們還得靠著尚德夫人過活呢,哪敢在這個時候得罪賢妃。
可憐賢妃,本來就病著,這會兒跪在冰冷的雪地裡,凍得都開始哆嗦了。
尚德夫人好似並不打算放過她:“看二皇子?哼,你的好兒子跟錯了人,犯了錯,如今被關在府中反省,誰也不得見,大皇子在宮中養傷,怎麼可能知道你兒子好不好?”
賢妃嘴唇凍得發紫,哆嗦著道:“尚德夫人……臣妾隻是想看看兒子,能不能麻煩尚德夫人跟五殿下說一聲,隻要讓臣妾見一見二皇子……”
“你做什麼美夢呢?”
尚德夫人翻了個白眼:“現在五殿下可忙了,我這個做娘的都見不著他的人,你憑什麼見他?”
她冷笑了幾聲,湊近了賢妃,譏笑道:“不過,我雖然沒瞧見二皇子,卻從彆處聽了他的消息,據說他因為不想禁足,領著人跑了!嘖嘖嘖,你說說,都是親兄弟,皇上病了,讓我家老五監國,他這個做哥哥的,不說支持弟弟,怎麼還能給我家老五添亂呢?”
“現在我家老五還得分出人手去抓他回來,嘖嘖嘖……”
賢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:“怎麼可能呢……阿赫不是這樣的人,他不會這麼做的……尚德夫人,這裡一定有誤會,求求你跟五皇子解釋解釋,阿赫不會這麼做的!”
尚德夫人捂著嘴笑了幾聲,領著人往未央宮走:“信不信由你,這時辰也不早了,我還得跟皇後請安呢,就不跟你耽擱功夫了。”
人群呼啦啦地從賢妃身邊擠過,冰天雪地中,她單薄的身影孤單單地跪在未央宮門口,看著怪可憐的。
林茹煙一隻腳剛動了動,身邊的春心就小跑著衝了過去,把賢妃給扶起來了:“娘娘快起來,這大冷的天,彆染了風寒,那就糟糕了。”
林茹煙歎了口氣,這個小丫頭人還是不錯的,隻是這樣容易惹禍。
“你們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