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興手裡頭真的拿了個錐子,那是納鞋底用的,紮一下雖然不至於要了人命,但可疼了。
見胡一山瞪著她,春興狠狠地戳了胡一山一下,胡一山啊的慘叫起來。
“堵住他的嘴!”
林茹煙順手抄起一塊臟汙的抹布塞進了胡一山的嘴巴裡。
“春興,時辰不早了,咱們速戰速決,這裡房屋緊鄰著,我怕他的叫聲引來彆人。”
春興惡狠狠地又紮了胡一山一下:“這畜生剛剛說他的同夥們都去擋當差了,一時半會兒回不來,九妹,你不用這麼害怕。”
林茹煙要謹慎得多了:“那也不能拖拉,咱們回宮的時辰也差不多到了,如果回去晚了,公公肯定要盤問,到時候會牽扯出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春興現在完全被仇恨給蒙住了心神,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,根本就聽不進林茹煙的勸告。
她高高舉起錐子,衝著胡一山的大腿根又狠狠地紮了下去,胡一山悶哼一聲,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了。
“春興!”
林茹煙再次拉住了春興:“你冷靜點,先問他,你嬸娘他們在哪兒,彆到時候什麼都沒問出來,人卻被你紮死了。”
而且,林茹煙生怕春興紮得次數多了,會被人看出來。
然後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,就把她們倆給查出來的。
春興終於恢複了一絲理智,一把扯出了胡一山嘴裡的抹布,惡狠狠地問道:“說!你把我嬸娘他們丟到哪兒去了!”
胡一山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活著了,麵對春興的質問也隻冷哼了幾聲:“人都死了幾天了,早就被狼給吃了,你問這些也沒用。”
“你胡說!”
春興又要紮下去,被林茹煙給握住了。
“胡一山,我知道你不怕死,但痛快地死,和飽受折磨地死,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死法,你想選擇哪一種?”
胡一山乜斜著林茹煙:“你什麼意思?你在威脅我?我連死都不怕,我還怕你一個賤人的威脅?”
林茹煙冷笑了幾聲:“好啊,既然你不怕,那就試試看吧。”
她從荷包裡翻出了一小瓶藥,往剛剛春興紮出來的傷口處灑了一點。
起初,胡一山還能鎮定,甚至還輕蔑地看著林茹煙和春興,不過轉瞬間,他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,嘴裡也發出了奇怪的喊聲。
林茹煙立刻將抹布重新塞進了胡一山的嘴裡。
藥粉讓胡一山痛苦到極致,整個身子都扭成了麻花樣,還差點把椅子給帶翻。
春興嚇了一大跳:“九妹,你這是什麼東西?你會下毒?”
林茹煙趕緊搖頭,她可不能讓春興知道自己會用毒,若是春興知道了,以後還不一定怎麼看待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