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興是很同情林茹煙的,甚至還擔心皇後會怪罪下來,想要頂替林茹煙去未央宮:“到時候我就說你病了,病得很厲害,實在是沒法過來了。”
見林茹煙無所謂的樣子,春興更加放心不下了:“你不要以為現在皇後被軟禁了,她就能任人欺負了,你信不信,你若是今日得罪了她,她要是吵嚷起來,那位亡國郡主魏廷椿,一定會饒不了你的。”
林茹煙愣住了:“飛雲郡主為什麼要替皇後出氣?她不是五殿下那邊的麼?”
春興嗬嗬冷笑:“這你就不懂了,飛雲郡主是五殿下那邊的,這沒錯,但現在皇上昏迷不醒,五殿下想登大寶,就得找到玉璽,現在隻有皇後最有可能知道玉璽的下落了,飛雲郡主自然要對皇後客氣一點,你沒看到那日尚德夫人欺負皇後,還是飛雲郡主挺身而出解圍的嗎?”
林茹煙更加不明白了:“如果飛雲郡主和五殿下真的想要通過皇後得到玉璽的下落,就應該善待大皇子,而不是如現在這般,對受傷的大皇子不聞不問……”
“你找死啊!”
春心一把捂住了林茹煙的嘴巴,先是左右看了看,確定無人,才長舒了一口氣,道:“這種話不能亂說,咱們都是小人物,哪裡猜得到上頭貴人們的想法,走吧,我陪你去一趟未央宮。”
林茹煙去未央宮是去做正事的,肯定不能帶著春興,就道:“你還是趕緊回太醫院吧,你看看你現在這張臉,還有這雙眼,肯定不能出現在貴人跟前,不然,皇後娘娘瞧見了,定然要怪罪下來的。”
春興知道自己現在臉色定然很不好看,也不好跟著林茹煙去了:“好,那我等你回來,你自己行事要小心些。”
告彆春興,林茹煙幾乎是一路急行,才到了未央宮。
她回來已經有些晚了,王德發出去好一陣子了,隨時都會回來。
皇後一見到林茹煙,就埋怨起來:“你怎麼才來?你知不知道本宮和大殿下都在等你?”
“娘娘恕罪,我今日出宮有事……”
“有事?”皇後提高了聲音,顯得尖銳無比,“你一個小小的醫女能有什麼事兒?眼下還有什麼事情比救大殿下還要重要?”
林茹煙氣結,這個皇後的性子也太氣人了,話都不讓人說完。
“怎麼,啞巴了?”皇後又狐疑地眯起了眼睛,“韓九妹,你是不是出賣了我們母子?”
她忽然從發髻上拔下了鳳釵,舉起來對準了林茹煙的雙眼:“賤人,你若是敢出賣本宮和大皇子,本宮現在就要了你的命!”
林茹煙明白,皇後這是已經瘋魔了。
“娘娘稍安勿躁,”她緩緩道,“如果我真的要出賣皇後和大殿下的話,一開始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接近娘娘,也不會跟娘娘說要營救大殿下的話了。”
皇後仔細一想,覺得林茹煙說的有些道理,便慢慢地將鳳釵給挪開了:“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,倘若叫本宮知道你有二心,本宮就算是做鬼,也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林茹煙挑了挑眉眼,微微譏諷道:“我也不會給娘娘這個機會的,時辰不早了,娘娘快點帶我去見大殿下,我有事情要和大殿下當麵說。”
未央宮裡的人有一半是拓跋垣調來看管皇後的,還有一半是原本未央宮的宮人。
這些宮人們現在已經認定皇後已經是甕中之鱉了,根本不需要太防著,所以除了看守未央宮門之外,根本就不會看著皇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