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條路就是放走拓跋瑄,讓拓跋瑄領兵與五殿下拓跋垣、二皇子拓跋赫鬥,將大周徹底攪亂。
本來林茹煙隻有這兩條路,但今日知道拓跋垣被魏廷椿下毒之後,她又有了第三條路——讓魏廷椿和拓跋垣鬥起來,叫拓跋垣哪怕登基為帝,也無有閒暇去侵犯大秦。
皇後的態度軟了下來,卻依舊對林茹煙沒有好臉色:“賤人,誰給你的膽子,叫你敢這麼與本宮說話!”
“我的醫術給我的底氣。”
林茹煙冷冰冰地道:“我還是那句話,現在能救皇後和大皇子的,隻有皇後你自己,皇後娘娘若是自己不想活,我也管不著。”
興許是林茹煙這很不客氣的態度一下子刺痛了皇後,皇後不顧手指的疼痛,竟然朝著林茹煙揚起了巴掌。
好在王德發及時趕到,一把抓住了皇後的手腕:“娘娘的手都這樣了,竟然還能打人,這說明娘娘被折磨得還不夠啊。”
“死閹狗!”皇後對王德發自然沒什麼好臉色,“本宮教訓一個奴才,輪得到你一個閹狗多嘴嗎?”
她一口一個“閹狗”,成功讓王德發沉下了臉。
“娘娘想來是病糊塗了,要不,老奴再去尋了飛雲郡主來,讓郡主陪娘娘說說話?”
皇後瑟縮了一下,再如何強硬,到底還是被魏廷椿給打怕了。
那小妮子折磨人的手段還真不少,今日若是再多折磨她一會兒,她就忍不住要告訴魏廷椿,鳳印在何處了。
“鬆開本宮的手!”
皇後氣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,又嗬斥林茹煙:“你還等著做什麼?還不趕緊給本宮包紮!”
王德發就是看不慣皇後這般頤指氣使的樣子。
從前皇後高高在上,動輒打罵宮女太監,王德發早就看不順眼了,但彼時他身為皇子的伴當,什麼也不敢說。
今時不同往日,皇後這般境地,誰都能踩皇後一腳。
王德發也按捺不住怒火,照著皇後的臉就狠狠地打了一巴掌。
屋子裡外的人都驚呆了,那些宮女太監們有的垂下了頭,隻當沒瞧見,更多的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。
皇後一臉不敢相信,甚至都忘記了捂住自己挨打的臉頰:“你……”
她怔忪了半天,才低聲自語:“你……你一個閹狗,竟然也敢打本宮?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?”
“哼,皇後,奴才和你誰能活得更長久一些,還未可知呢!你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,就收起你的皇後架子,夾起尾巴做個人吧!這屋裡的奴才們以前對你好,是因為你是大周皇後,現在對你好,就是可憐你了。”
“你都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了,就不要隨意糟蹋彆人的善意了,韓大姑娘本不用來為你診治的,是她好心,放心不下你,非要來的,皇後不知感恩,竟然還想打人,難道你昨晚打得還不夠嗎?”
皇後看了看王德發,又看了看林茹煙,忽然嗬嗬地笑了起來。
“你們兩個……”
她伸出血淋淋的手指指著王德發和林茹煙:“哈哈哈!原來你們兩個早就勾搭到了一起去!怪不得你這閹狗這麼護著她這個小賤人呢!”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