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不到消息就等於沒有壞消息。
她隻要安心地助力拓跋赫逃出皇宮就可以功成身退了。
一想到很快就要見到九郎和小長安,林茹煙乾活兒的時候嘴裡都哼著歌。
春興現在已經過了明路,自然不用再去太醫院當差,林茹煙靠著春興的關係也不用去太醫院了。
令她意想不到的是,在乾坤殿裡竟然能見到杜仲。
“丫頭,沒想到你到哪兒都能過得這麼好啊。”
林茹煙衝著杜仲福了福身:“這都是托師伯的福……”
“得了得了,彆跟我老頭子來這一套。”
杜仲瞥了林茹煙一眼,見四下無人,才優哉遊哉地道:“以前還以為你是靠著這張臉,走哪兒都有人疼你,現在看來,你並不是靠著臉啊。”
林茹煙摸了摸自己的臉,笑道:“臉是外在的,心才是內裡的,師伯不也是看著我乖巧懂事,才願意幫我的嘛。”
杜仲樂嗬嗬地笑了:“你待在這乾坤殿乾嘛?”
林茹煙便將拓跋垣母子中毒的事情告訴了杜仲。
杜仲哼道:“也就是你好心,還肯給這種人治病,當初他找上老夫的時候,老夫看都不想看一眼,最好吃死拉倒。”
“師伯不能這麼說,放任拓跋垣繼續下去,隻能是讓他被魏廷椿控製得越來越深,拓跋垣此人還有幾分理智,但魏廷椿就是個瘋子,誰知道她還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。”
杜仲對此事不大關心,擺擺手道:“丫頭,你待在乾坤殿也沒什麼事兒,不如跟著我去照顧老皇帝吧。”
林茹煙忙道:“這能行嗎?我醫術不如師伯高明,我能跟著去嗎?”
“怎麼不行?”杜仲白了她一眼,“這可是跟我學醫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彆人都巴不得呢,你這丫頭怎麼還往後縮?”
“師伯,你誤會了,我隻是尋思著,太醫們都在那兒,我一個醫女在那裡杵著,會不會不合規矩?”
“你從前可沒這麼迂腐啊,”杜仲哼道,“你是我杜仲的侄女,你得又是太醫院院判,喊你去太醫院伺候怎麼啦?誰敢說半個不字?”
林茹煙安下心來,回頭跑去跟春興說了這事兒,惹得春興心裡頭也有些癢癢。
可她現在不再是醫女,而是良媛,不好再去跟一幫太醫院的老頭子湊在一起,隻好眼淚汪汪地送走林茹煙:“九妹,你白日裡去跟你爹你師伯學醫,夜裡回來可要教給我啊。”
林茹煙點了點她的額頭:“你現在都是貴人主子了,還學這個做什麼?”
“自然要學,萬一將來五殿下厭棄我了,我這還有一身手藝傍身嘛,大不了出宮去,走街串巷做個醫婆,也不丟人。”
林茹煙眼尖,已經看到拓跋垣站在屏風後頭了,趕緊衝著春興擺手。
春興沒當回事,還在自顧自地說:“我明兒個就出去接廉兒他們,到時候我帶幾個包子出去,讓包子鋪的人嘗嘗,看看我的手藝怎麼樣,要是覺得還行,等將來我被趕出宮去,做不成醫婆,我還能開個包子鋪嘛。”
“良媛要出宮去開包子鋪?孤怎麼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