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垣一轉身,就看到了趴在地上漠然流淚的拓跋瑄,一腳踹翻了拓跋瑄,踏上了他的胸口:“孤的好大哥,父皇已經去了,你做出這副孝子模樣沒什麼用,父皇看不見,你若是想活下去的話,就去給我狠狠地打淳於嫣然!”
“不不不,”拓跋垣忽然改了主意,他猙獰地笑道,“光是打有什麼用啊?大哥,你的好娘親經常責打淳於皇後,孤想,淳於皇後大概已經不怕挨打了吧?父皇新喪,淳於皇後新寡,大哥又沒有娶妻,不如大哥你娶了淳於皇後吧!哈哈哈!”
拓跋瑄終於有了一絲反應。
他對淳於皇後並沒有什麼偏見,淳於皇後為人和善溫柔,小時候,也曾經帶過他,相比馬古昭儀來說,淳於皇後更像是一個母親。
即使知道了淳於皇後暗中幫著拓跋赫奪位,拓跋瑄也沒有一絲恨意,頂多是漠不關心罷了。
但叫他不顧倫理,娶淳於皇後,拓跋瑄做不到。
“五弟,”他蹙蹙眉頭,“收手吧,父皇既然已經屬意老二,你再怎麼努力也不成,這皇位始終是老二的。”
“放屁!”拓跋垣狠狠地踩上了拓跋瑄的臉,靴子擰了擰,在拓跋瑄的臉上印下了幾個腳印,“父皇什麼時候說屬意老二了?他臨死之前,有傳詔旨意嗎?他有立老二為太子嗎?”
“沒有!父皇他什麼都沒說!大哥怎麼能睜眼說瞎話,說父皇屬意二哥呢?哼,如今二哥與大秦勾結,早已不是我大周的人了,一個勾結敵國的皇子,不配做我大周皇帝,隻有孤,隻有孤才配登上皇帝寶座!”
拓跋垣癲狂大笑,朝著諸位大臣一個個指了過去:“你們睜大你們的狗眼看一看!看看孤!孤才是你們的主子!隻有孤,才能帶著大周一統天下!你們不要認錯了主子,做了彆人的狗!”
大臣們敢怒不敢言。
五殿下已然發瘋,不是明君之主,但又如何呢?他們在京城還有家小,若是得罪了五殿下,自己死也就罷了,最可憐的就是無辜家小了啊。
但也有性情耿直之人,方才被拓跋垣掐著脖子的老頭兒就咳嗽著道:“五殿下,皇上已經將玉璽和虎符交給了二殿下,這就是明裡暗裡地說,要把這皇位和天下都托付給二殿下,方才皇上也明著說了,五殿下你不適合做皇帝,這等於是明著拒絕了五殿下,還望五殿下以江山社稷為重,不要一錯再錯!”
“你這個老匹夫說什麼!”
拓跋垣紅了眼,衝過去要打死大臣,身子一動,卻被人給抱住了。
回頭一看,此人竟然是拓跋瑄。
“你找死!”
拓跋垣一拳打了出去,可任憑拓跋垣如何打罵,拓跋瑄就是不鬆手:“五弟,迷途知返才是上策,五弟若是繼續執迷不悟,後果將不堪設想啊五弟!”
拓跋垣本來就力大無比,加上發狂,三五個人根本製不住他,眼看著他就要掙脫拓跋瑄的束縛,林茹煙再也忍不住,衝出去用銀針快速在拓跋垣身上的幾處穴位紮了下去。
一瞬間,拓跋垣就軟綿綿地癱倒在地。
“你是……”
拓跋瑄眯了眯雙眼,打量著眼前的清秀佳人。
“回大皇子的話,婢子是淳於皇後身邊的宮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