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成言一直都有潔癖,看到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差點暴走,“溫半錦你成心惡心我是不是!”
胃裡翻江倒海,溫半錦強撐起身衝進衛生間,嘔吐聲從衛生間裡麵傳出來,把晚餐全部吐乾淨之後才肯作罷,腦子卻是一片混沌,暈得昏天黑地。
腦子還是疼得厲害,溫半錦臉色蒼白還發著虛汗,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,滑落在地上靠著冰涼的牆麵。
“溫半錦你給我把門打開!聽見沒有!”許成言在門外不停地推門,暴躁得像頭獅子。
她不是不想開門,隻是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,張著嘴吸氣,空氣偏偏就是不進來。
“賤人!你是不是死裡麵了!彆臟了我的地方!給我滾出來!”許成言對溫半錦言語上的侮辱沒有停止。
在他看來,溫半錦就是他的一個泄欲工具,要時時刻刻準備讓他發泄他的不滿,而不是在這裡矯揉做作,現在還故意來惡心他。
“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嗎。”溫半錦聲細如蚊,隻有她自己聽得到。
巨大的撞門聲掩蓋了她粗重的呼吸聲。
許成言以為是溫半錦不願意讓他碰她才故意躲進衛生間,憤怒占據了整個大腦,“溫半錦你再不開門我就讓你在乎的人一個個離開你,第一個就是你當命看的媽媽,然後就是你弟弟,我要你親眼看著他們離開你!”
這些話果然對衛生間裡麵的人管用,一聽到“媽媽”,溫半錦逞強地站起來,一雙腿卻是綿軟無力直接讓她倒下去。
大概是過了幾十秒,門開了。
整個人麵色慘白地趴在地上,房間裡麵靜得隻能聽見粗重的喘息聲,溫半錦像條瀕臨死亡的魚一樣,嘴巴張開貪婪地呼吸著空氣,沉重的腦袋好像要跟脖子分家一般,溫半錦機械般地抬起腦袋。
“許成言,你不能動我家裡人!”
說完這句話仿佛用儘了最後一絲氣力,一個人直接癱軟地趴在地上,暈得昏天黑地,再也讓溫半錦拿不出任何一絲力氣來跟眼前這個健全的男人對抗。
“隻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,不要跟你以前那個情人來往,我就不會傷害我那個將死的丈母娘。”許成言抓起溫半錦大把頭發,抬起她的腦袋,像個王一樣居高臨下地俯視她。
溫半錦現在恨不得直接就去死,實在是太疼了,無數根腦神經就像是鋼針一般狠狠地紮進去,頭皮都快要分家。
見溫半錦疼得眉頭扭打成一團,許成言心滿意足地鬆開手,“今天就當是給你個小小的懲罰,把這裡打掃乾淨!惡心!”
砰砰作響的摔門聲震得溫半錦耳朵嗡嗡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