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半錦不是沒想過跟許成言離婚,在她身體還健康的時候就想過,這五年裡她不是沒想過,或許真的該放手了。
“小孩兒,許成言敢這樣對你,以後隻會更狠的,剛才他說的那些話哪裡像是個人說的啊,簡直就是個畜生說的。”陸嘉越想越氣,也後悔當初為什麼自己沒有勇敢一點,為什麼還要鼓勵她去追許成言。
他是不是也算是個間接的罪魁禍首。
“陸嘉,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的,謝謝你。”溫半錦一臉平靜,絲毫看不出她是什麼想法。
見溫半錦這樣,陸嘉知道再勸也是作用不大了,隻是希望她自己可以早點幡然醒悟。
“蘇醫生給你開的藥,藥效比之前更強了,但是嗜睡的副作用也很大,不是感到很痛的時候就儘量不要吃。”陸嘉指指櫃子那一大袋瓶瓶罐罐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公司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陸嘉起身準備離開。
“陸嘉,等一下。”
“怎麼了小孩兒。”
“我立了份遺囑,打算把溫氏的繼承權過繼到你名下,畢竟我們這麼多年朋友了,你的人品我也信的過去,溫氏放到你手裡我放心。”溫半錦望著窗外,一對依偎在一起的麻雀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
“你就不怕我把溫氏合並收購了嗎?”
溫半錦微微一笑,伸手把碎發撥弄到耳後,“要是你真的打算這樣做,我隻有一個要求,保留住溫氏的名字,好嗎。”
“那就等你病好了之後親自跟我說吧。”
不等溫半錦回答,陸嘉就快步離開了。
窗戶沒關嚴實,偷跑進來的一陣風吹起溫半錦的長發,嘴角微笑。
可能陸嘉說的是對的,她真的該死心了,再對許成言抱有幻想就真的是在自取其辱了,五年的婚姻不僅是捆著許成言,同時也把一直拚命努力的溫半錦累得半死,現在她真的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應付了。
希望在去世之前可以去看看一直想看的櫻花盛開的樣子,應該會很美吧,畢竟這種場景她隻在彆人的照片和描述裡麵看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