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浮隨意、諷刺鄙夷一起呈現在許成言臉上,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戲態度。
15年?彆說15年了,她現在連15個月的時間都沒了。
“明明一切都是你搞的鬼,為什麼坐牢的人不是你!為什麼你要害我弟弟!”溫半錦怒吼,雙目猩紅,怒目可憎地瞪著許成言。
許成言反倒笑了,“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。”
這句話讓溫半錦無力反駁,她知道是他,但是卻證明不了是他。
“剛才你出去的時候把我的鞋都踩臟了。”說話的同時,許成言低頭看著被擦得鋥亮的皮鞋。
看著周圍還有拍照的記者,溫半錦明白他無非就是想讓她的驕傲碎一地。
“會帶我去警局嗎?”
“那就要看心情了。”
溫半錦跪下去用手幫許成言擦著“一塵不染”的皮鞋。
許成言特彆討厭溫半錦那副自以為是的清高自傲,現在他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,把那份清高自傲狠狠地踩在腳底。
仰起頭看著許成言,“滿意了嗎。”
許成言沒有看溫半錦,麵向趙川,道,“去警察局。”
一到警局,溫半錦直接衝了進去,“警察同誌,讓我見見溫予初好嗎?”
看到身後的許成言,警察點頭帶著三個人進了監管所。
溫予初垂頭喪氣坐在那裡,看到溫半錦進來,以為她是來救他出去的,臉上閃現希望的光輝。
“姐,你是不是來救我出去的,我就知道姐一定會來救我的。”
聽到這話溫半錦心裡就刺痛,她到底是來乾什麼的,又不能救他出去,又不能縮短牢獄時間,她就是來看看……而已。
“我……予初……對不起,是姐姐無能……救不了你。”
這話等同於晴天霹靂直擊溫予初的天靈蓋,剛才眼睛裡還閃現出的希望瞬間黯淡無光。
溫予初無力的靠在椅背上,笑得蒼涼無助。
“姐姐,你為什麼不救我?”
“予初……”溫半錦噙滿淚。
“姐姐,你回去吧。”溫予初躺在床上,背對著溫半錦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
一滴淚砸在手背上,滾燙生疼。
許成言並不想置溫予初於死地,隻是讓他長長教訓,15年時間足夠讓溫半錦再像以前那樣對他死心塌地了。
精神上的枷鎖比身體上的囚禁更加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