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建議您還是直接火化,畢竟……”
畢竟樣子太嚇人。
警察現場看到都不忍直視,腦漿四濺,手腳四分五裂,血在地上開出張揚的花,這種連經常查案的警察都受不了,更彆提溫半錦這樣一個普通人了。
“我有心理準備。”溫半錦堅持。
警察帶著她進了一個房間,溫予初躺在床上,上麵蓋著的那塊白布都染紅了。
溫半錦腿都軟了,強撐著走進去,手去掀白布的時候都在抖,才掀開一角就是刺眼的紅,血腥味讓人作嘔,忍著吐的衝動,溫半錦繼續掀開白布。
“溫小姐,不要再掀開了。”警察製止到,越往下麵越慘不忍睹。
溫半錦大概猜到了,鬆開了那塊白布,她感覺手全浸在了血液裡麵,全是血腥味。
“警察同誌,幫我送到殯儀館進行活化好嗎,謝謝。”
溫半錦此刻像個失去靈魂的布偶,出警察局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出來的。
溫半錦又去醫院陪著段秀蓮聊了一上午,中午在醫院吃了點粥跟餃子就吃不下了,吃完藥後,殯儀館打電話告訴溫半錦可以去拿逝者遺物了。
直到段秀蓮睡了之後,,溫半錦才去殯儀館。
拿到骨灰盒,溫半錦就去了陽山墓地,找到父親溫晉宏的墓,溫半錦買了父親右邊的墓給溫予初,撫摸著墓碑上笑的照片,心裡泛酸。
“爸,弟弟來陪你了。”
溫半錦跪在溫晉宏的墓前,憋了一路的淚終於還是流了出來。
“爸,是女兒對不起你,女兒沒有保護好弟弟,也沒有保住公司,是女兒沒用……爸,我好累,我好像休息……”
“爸,我得了腦癌晚期,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我走了,媽媽一個人要怎麼辦……爸,你教教我……”
溫半錦抱著那塊碑,臉貼在溫晉宏的照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