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道雷擊在溫半錦頭上,從頭到尾裂開,連五臟六腑都沒有例外,她癱坐在地上,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。
怎麼可能呢,不是隻要及時輸血就會沒事的嗎,這才多久就說儘力了?
溫半錦本就嚷著要離婚,要是真的去世了,他就沒有任何可以威脅溫半錦的東西了。
這一定是他們商量好的要騙他離婚,許成言看著醫生,“想不到你們演戲演的還挺像嗎。”
他就是這麼自信,尤其是對自己有把握的事情更甚,之前那麼嚴重的時候進了手術室都搶救回來了,現在就是昏倒了而已,吃點藥休息一下就沒事的。
醫生聽的雲裡霧裡,誰會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,又不是閒的胃疼。
“許成言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,啪嗒啪嗒的往下掉,止都止不住,溫半錦雙眼通紅的盯著許成言。
許成言看到像是瘋了一樣的溫半錦,心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,走過去拉起她,看向醫生,“我跟病人是一樣的血型。”
醫生搖搖頭,無奈的開口,“很抱歉,如果早兩分鐘病人就有希望,現在已經太晚了。”
“醫生,我想看看我媽媽。”溫半錦像是失去靈魂的布娃娃,破敗不堪。
醫生點頭帶著兩個人去了太平間。
段秀蓮躺在最角落裡的床上,白布遮住她,溫半錦強裝鎮定掀開白布,段秀蓮滿臉平靜,沒有當初溫予初那般猙獰恐怖,全身上下都是完好的,沒有斷手斷腳,沒有腦漿迸裂。
可惜的是到死都沒能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溫半錦重重的跪下去,“媽媽,對不起,是我沒有照顧好你,我沒臉去見你們二老。”埋著頭低聲抽泣。
“醫生,請幫我媽媽火葬,我想要一點骨灰,謝謝。”
起身直接無視許成言,溫半錦走向段秀蓮病房收拾起她的遺物。
她記得媽媽向外人談起她的時候都是滿臉驕傲,臉上總是神采飛揚的,好似這些年她做的都是讓她滿意之事。
可有好幾次溫半錦都會看到媽媽一個人盯著窗戶外的某一家人發呆,嘴角帶笑,眼神裡滿是羨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