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成言八百年不來看她一次,今天卻在這裡等她,不知道是腦子出問題還是程可欣又在他耳邊嚼舌根。
推開門看到許成言的時候,確實是有點心虛,但馬上就平靜下來,她又不是去殺人犯法,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,為什麼要心虛。
溫半錦氣定神閒的走到床頭櫃拿出裡麵的藥,蘇醫生讓她這段時間隻能吃流食跟溫水,她就想到了讓藥溶到溫水裡,這樣藥就不會黏在食道上。
從之前一直到溫半錦進來,許成言足足在這裡等了20分鐘,“是不是又去見你的初戀情人了。”許成言不是在問,是確定。
溫半錦把杯子裡混了藥的溫水一飲而儘,沒有回答許成言的話。
之前許成言就查過監控,看到溫半錦出了病房,雖說沒有再查外麵的監控,但直覺告訴許成言,他一定是去找陸嘉了。
溫半錦沒有回答就當是默認,許成言走上去抓住她的手腕,怒氣逼人,眼神散發出寒光,“溫半錦我跟你說話你是聽不懂嗎!食道有問題又不是聲帶有問題。”
溫半錦直視許成言眼睛,表情平靜沒有任何波瀾,一字一字擲地有聲道,“你既然知道還問乾什麼。”
許成言直接撲倒溫半錦,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,“溫半錦你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聽話呢,為什麼總是愛犯賤!”
“我聽話你能讓我媽媽弟弟活過來嗎,我聽話你會不收購陸氏嗎,你能嗎!你不能憑什麼要求我聽話!”溫半錦覺得聲帶像是個受損的輸送帶,每轉動一下就是撕裂的疼。
“許成言,我有愧於陸家,我去道歉是理所當然!”溫半錦眼角滑下一滴淚,話裡的每個人都是溫半錦不願揭起的傷疤,每一個都能傷的溫半錦鮮血淋漓。
“這就是你去找陸嘉的理由!想不到你還挺擅長撒謊,怎麼不去當演員啊。”許成言冷笑一聲,繼續加重手上的力道,一圈圈紅痕在溫半錦手腕上散開。
溫半錦冷眼直視他,嗓音粗重沙啞但還是聽得清楚,“許成言,我好後悔愛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