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清坐在病床前,戴著氧氣麵罩,還在昏迷的溫半錦,整個病房安靜的隻剩下冰冷的儀器聲。
本來唐森說請個看護來陪,但霍時清說要親自陪床,這還是唐森第一次看到老板親自陪一個外人。
溫半錦像個易碎的玻璃娃娃,全身上下都被打了補丁。
三根手指差點就被打斷了,手肘也被打到骨裂,其他地方還有大大小小的毆打上,不過最重的還是小腿。
霍時清趕到看到她的左小腿直接被染紅了,血還在一直往外湧,地上還有一些碎骨頭渣子,一個人手綁著站在冰上,腳趾也被碎冰劃破,明明臉白的像張紙,其他地方卻紅的可怕。
突然,儀器上麵的數據開始急速變化,病床上的溫半錦突然呼吸急促起來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下來,腦子跟身體不停的在掙紮。
“溫半錦!溫半錦你怎麼回事!”
霍時清想要摁住她的身體,但又怕碰到傷口,看著還在不停掙紮的人,最後還是按響了床頭鈴。
醫生護士急忙走進來。
“快!按住她!鎮靜劑!”醫生開口。
護士把注入好鎮靜劑的針給醫生,其餘人抓住溫半錦,醫生眼疾手快注射進她的手臂。
藥效很快開始,溫半錦慢慢安靜下來。
“醫生,這是怎麼回事?”霍時清問。
“可能是病人突然夢到了些什麼。”醫生開口,“有什麼事及時按鈴。”
霍時清怔怔的點頭。
突然夢到什麼?他看向她的腿。
霍時清一夜未眠。
“…水…水…”
氧氣麵罩被水霧覆蓋,溫半錦皺緊眉,嘴裡喃喃自語,睜開極重的眼皮,入眼的白刺的眼睛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