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錦，我們就真的沒可能了嗎？我跟你保證，我不會跟程可欣結婚，也不會接受她的孩子，我們就真的回不去了嗎？”許成言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，聲音很低很低，手機也離耳朵有些距離，不太敢去聽她的回答。
“回去？我們的過去全部都是讓我痛苦的回憶，我憑什麼還要回去？許成言，你有什麼理由再把我拉回地獄。”溫半錦拒絕的決絕，沒有留下半點回轉的空間。
許成言的心刺痛了，她說的沒錯，以前他給她的都是痛苦，“…好，我同意離婚。”
“民政局等你。”
溫半錦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像是有些風吹過，溫度好像比以往要高，今年江城的隆冬好像要比以往暖和些，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下次學，不過，估計她也看到不到了。
在等的過程裡，溫半錦思前想後之下，還是打通了那個電話。
“霍先生，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件事還算數嗎？”溫半錦心裡有點忐忑，可以說這是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。
“溫小姐指的是哪件事？”霍時清放下手裡的筆，喝了口咖啡。
“上次你在醫院說可以送我出國治療的事，還算數嗎？”
“溫半錦的意思是？”霍時清輕笑一聲。
“我同意出國治療。”
“為什麼突然想去了？”霍時清來了興趣。
“程可欣出了車禍需要我的血還有…骨髓，許成言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給程可欣輸血，我同意了，不過是以離婚為要求，馬上我就會跟許成言離婚，然後就去醫院給程可欣輸血和骨髓，我知道程可欣是想讓我徹底死去。”
溫半錦哈了口暖氣，把一隻手揣進衣兜裡，剛才還覺得沒之前那麼冷，現在卻突然感到冷到骨子裡，像是被冰雪裹住了全身。
“你明知道是假的，為什麼還要同意？”霍時清一時間不清楚到底她想要的是什麼。
報複嗎？她卻搭進了自己的命，喜歡嗎？她卻拚了命離婚，負罪感嗎？她明知道程可欣恨死了她……
“就當是我恢複自己的代價吧。”溫半錦露出淺淺的酒窩，看著空中的飛鳥，很快，她也可以變成鴿子自由飛翔了。
霍時清心裡咯噔一下，料想不到答案居然是自由，卻又覺得這很溫半錦，露出笑，“當然作數。”
溫半錦心裡一驚，眼裡閃爍出淚花，看著右手腕上那模糊不清的紅痕，“那就麻煩霍先生來中心醫院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