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誰?半錦,你實話告訴我,是不是跟你當初拋下霍時清出國有關?”陸嘉迅速抓住她說的那句話的重點,再仔細分析一遍,得出這個結論。
溫半錦選擇避而不答,放下茶杯站起身,“我還要去個地方,你先忙,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就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,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。”陸嘉起身,從小一起生活長大,自是熟悉她的性子,不願意說,再怎麼逼也沒用,索性就不逼了。
溫半錦點頭,重新戴上墨鏡,走進電梯。
重新發動車子,蘭博基尼囂張的馳騁在公路上,一路向著路的儘頭奔去。
離開前一天,她知道自己和那未出世孩子的墓立在了家人的旁邊,她一直想找個時間去看一下,那次事發突然,她一直沒有機會去看一下,就連這兩年的家人的忌日都沒能去看一眼。
還沒有進陵園,溫半錦在外麵買了幾束菊花,循著記憶裡熟悉的路線走到父親溫晉宏的墓前,右邊是母親段秀蓮的,左邊是弟弟溫予初,最右側就是她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,許錦言。
每一束菊花都有了自己的歸屬。
“媽媽,弟弟,對不起,我當初真的天真的以為我的離開就會讓壞人得到報應,程可欣就會入獄,但是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因為精神病判不了刑,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,沈老爺既然沒有遵守承諾,那我也就不需要在聽他的,我會親自把程可欣帶到你們麵前,讓她給你們磕頭認錯。”
溫半錦伸手輕輕摸著照片上媽媽的笑臉,滾燙的淚不停灼燒眼眶,很快就變的通紅,吸了吸鼻子,隨手胡亂抹了把臉。
“爸爸,對不起,我沒有照顧好媽媽和弟弟,也沒有照顧好公司,就連你未出世的孫子…都沒有保住,對不起……”
看著自己墓旁邊的一個連照片的都沒有的小墓碑,下麵擺滿了無數的玩具,有玩具汽車、變形金剛,芭比娃娃、毛絨玩具,隻有四個簡簡單單的字——許錦言之墓。
抱著那個小墓碑小聲哭了一會,才整理了下儀容,站起身,重新戴好墨鏡,走離陵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