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森點頭,帶著女人一同出了辦公室。
許成言拿起剛才女人畫的畫,勾唇淡笑,眼神裡都是嘲諷,“畫的不錯嘛,隻是可惜了,她不叫Pure。”
霍時清把抽出去的那幅畫重新放好,推推眼鏡,“許總,不讓你見Pure也是為你好,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見了,不然你會後悔的。”
這一說,許成言更來興致了,還有什麼人是他見了會後悔的。
有。
但已經沒有可能再見麵了。
唐森走到門口,伸手敲門,隨後才慢慢推開門,看著霍時清,“老板,人到了。”
溫半錦站在唐森後麵,隨著他側轉身,後退幾步,給溫半錦讓出條路。
許成言以為又是隨便找的群眾演員,嗤笑的轉過身,直到……看到了最夢寐以求的那張熟悉的麵孔,沒有一絲一號的變化,甚至一是讓他恍惚,仿佛回到了兩個人還未結婚的時候,那桀驁不馴擺滿全臉。
“…半錦…”顫顫巍巍的說著兩個字就已經用了莫大的勇氣,雙腳如同灌滿鉛,不得動彈分毫。
轟——
耳膜連同大腦傳來炸裂的聲響,那聲音……是婚前的奢求,是婚後的噩夢。
她機械般的轉頭,看向自己的右斜方,還是那張臉,隻不過少了猙獰、厭惡、憎恨、嫌棄,也不會隨隨便便再伸手對她打罵,不會把她關在浴室裡,大冬天泡著冷水澡,不會拿走她的哮喘藥,讓她握碎玻璃來止痛……
許成言雙眼通紅,他不用確認就知道她一定是Pure,因為曾經他親眼見證過她的繪畫天賦,隻不過現在換了種風格而已,不過也恰好更能體現出她的天賦異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