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”霍時清收起方才的漫不經心,眼裡的冷意都可以順著電話點傳到許成言那裡,摘下眼鏡,“許成言,結婚可以離婚,一見鐘情也可以到相看生厭,你有什麼資格說阿錦喜歡你,當初把阿錦害死的人,是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
那句話如一盆涼水,澆滅了許成言所有的怒氣恨意,癱坐在椅子上,霍時清說的沒錯,最終害死半錦的人,是他自己,如果當年沒有讓溫半錦拿錢去換程可欣,也不會失去他們兩個人的孩子,當年如果沒有執意讓溫半錦去給程可欣輸血和骨髓,也就不會……
一切一切的源頭,都是他一手造成的。
“許總要是沒事的話,以後就不要再來打擾阿錦,不然就彆怪我不客氣。”
說完就直接撂了電話。
之後趕忙把許成言的號碼拉進黑名單,又刪掉了通話記錄,最後把手機放回原位,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。
過了一會聽到高跟鞋叩擊地麵的聲音,溫半錦從洗手間走出來。
他整理了下心情,勾唇,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溫半錦從包裡拿出車鑰匙,在他麵前晃了晃,“我開車來了的,自己可以回去。”
略感失落,點頭,垂眸,“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?”
“很久以前就會了,隻不過那段時間腦癌晚期,開車容易發生車禍,就一直沒開。”
“嗯。”
兩個人又恢複了沉默狀態,溫半錦見他沒有想再說話的意思,拿起包說了句“再見”,轉身進了電梯。
霍時清站起窗戶旁,看到蘭博基尼消失在視線裡,想起跟許成言的對話。
有些事現在做,還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