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,但沒關係,你說吧,我聽著。”霍時清輕輕攬住她,讓她安全坐在腿上。
抿著唇,垂著眸,都不敢再去看那雙溫柔的眼睛,“剛才沈老爺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嗓音低沉,沒有任何脾氣。
“在國外手術的那段時間醫生說過我的記憶出了問題,後來你知道又記起來了,但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徹底恢複,這種就是彆人嘴裡說的雙向人格,這段時間本來沒怎麼出現過的,直到剛才她們說了我家人……”
說到後來,溫半錦的聲音越來越小,對她來說這是個秘密,因為這種在彆人眼裡就是神經不正常,就是有病。
乾脆,她選擇閉眼,隻用耳朵去聽他的聲音。
空氣裡都是沉默。
安靜到隻剩下藥車車輪滾過地麵的悶響,以及護士穿著膠鞋發出來的腳步聲。
隻剩下聲音這一個感覺器官後,人變的更加緊繃恐懼,覺得時間都過去了好幾個小時,等待往往是最熬人的。
霍時清一直不說話,溫半錦終於等不住,睜開眼就落入滿目溫柔裡。
臉頰“蹭”地一下就紅了。
“你看著…我為什麼不說話啊。”
霍時清一勾唇,“看著眼睛說話是對彆人的尊重,你不睜開眼我怎麼說話。”
“我……”溫半錦扭過頭,不知道怎麼說。
“隻要不是傷害你的就沒事。”
先是愣了幾秒,嘴唇說話都有點發抖,“你…不覺得這是精神不正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