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把碗放到桌上,收拾好保溫桶,去衛生間洗了個手,擦淨。
“這是你爸爸的事,我沒做過生意不懂這些,不過你爸爸做事難道你還不放心嗎,再說了,霍氏現在也是你爸爸的了。”說著,眼裡還帶著點驕傲。
“什麼!?爸爸是把霍氏……收購了嗎?我不是昨天和爸爸說了不要傷害到時清嗎,霍氏對時清意味著什麼,我們都是知道的,媽……”
沈清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試圖想要下床,胃裡的不適感隨著每一次的移動開始劇烈增加,像是要把整個胃都攪在一起。
“行啦行啦。”沈夫人趕忙走過來把她按到床上,蓋好被子,“你爸爸沒有收購霍氏,不過是給了他一點教訓,畢竟也是他先違抗你爸爸的意思。”
“那你剛才的意思是什麼?”
“是你爸爸收買了霍氏所有的散股,還有一部分的股份,現在手裡的股份比霍時清的還要多出5%,隻要霍時清不聽你爸爸的話,那麼就會被隨時趕下去,這霍氏現在也算是掌握在你爸爸手裡,霍時清不過就是個管事的。”
沈夫人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,找到果盤上的水果刀,仔細削起蘋果皮來。
“可是……爸爸明明知道時清一直不喜歡什麼都聽彆人的,這樣做萬一會適得其反怎麼辦,到時候……”
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夫人率先塞進嘴裡一塊蘋果,“瞎說什麼呢你,你以為這還是以前啊,由著他做下去,這是他自己活該,不聽?不聽那就下台唄,他不是喜歡溫半錦嗎,我看兩個人到時候一窮二白怎麼生活,還有個老東西要養,溫半錦倒是好,全家死儘。”
“媽,你彆這樣說。”沈清拉拉母親的衣袖,臉上出現內疚的表情。
自從霍爺爺摔倒手術住院,沈清昨天就夢到了霍爺爺,滿臉蒼白,額頭上還不斷冒出血,一個勁的質問她為什麼不救他,不停的追著她跑,最後還狠狠的用力掐住她喉嚨,一直到斷氣。
想著,沈清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你如果當初心狠一點,就不會有今天這樣子,懷了見不得光的孩子,掉了還沒人心疼,所有的事情都被彆人知道了,你還有心思關心那些害你的人,關心關心的自己吧,等到那老東西一醒,你的日子就到頭了,這霍夫人你還想不想做了。”
“想。”沈清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