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向著溫半錦的方向前撲,逼著她四目相對,鼻腔裡散發出來的熱氣不斷打在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。
溫半錦的冷漠、陌生、疏離,都被他一絲不差的儘收眼底,心臟深處的那個位置有把鈍刀,在本就未結痂的傷口上使勁摩擦。
說話的時候隻有江雲知道,他的唇,在發抖,隻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選擇傷她最深的那些,“溫半錦,你再不好好聽話,到時候找到了霍時清的屍體也不會讓你看一眼,我還會把他挫骨揚灰。”
眼眶裡爬上無數紅色,清晰的看到裡麵洶湧澎湃,溫半錦張開因為發抖而一直死死咬住的唇,“江雲,你要是敢動阿清,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看到終於有了反應,即使是對他的恨也無所謂,江雲眼角帶起了笑,“屍體都沒找到,說不定人還活著也不一定呢,到時候我會把婚禮作為現場直播,你喜歡的霍總說不定就在哪個角落裡看著我們的婚禮。”
“瘋子!!”顧不得手腕上用力過猛而冒血的傷口,溫半錦緊緊抓住被褥一角,發現連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,“江雲,我警告你,要是敢傷害阿清,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你結婚!”
早早退到一邊的江雲卻不以為然,嘴角帶著愜意的溫柔,明明滿目柔情卻是寒涼刺骨,“婚紗就用之前霍總親自拿過來的那一套,也算是同時滿足了你們兩個的願望。”
說完便沒有再理會溫半錦,徑直走出了臥室。
站在門口聽到全過程的白意瞥了一眼裡麵的溫半錦,手腕上的刺目瞬間折入眼裡,一瞬間,白意竟然心軟說出句對溫半錦關心的話,“老板,需不需要請醫生?”
本在下樓梯的江雲定在原地,轉過身打量了一番白意,“通知管家去叫,你和我去公司開會。”
“是。”
車上,不同於白意剛才在臥室裡看到的那般,江雲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壓的空氣都變的稀薄,全程黑著臉看著窗外一言不發。
……
自從唐森告訴霍時清,江雲沒有放人後,霍時清每天除了吃飯睡覺,其餘時間都是泡在康複中心,練到衣服全被汗水浸濕都不肯停下。
才是沒幾天時間就已經可以脫離雙杠,緩步獨立行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