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裹住整棟彆墅,秋末的涼意更加入骨。
一整天都沒有動靜的臥室,管家擔心再出個什麼事,端著重新做好的晚餐上樓,敲起臥室門。
“夫人您今天都沒有吃東西了,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,要不您還是開下門讓我送點東西進去吧。”
臥室裡麵沒有傳來聲響。
以為是溫半錦在休息沒有聽到,管家把敲門聲和說話聲加重了幾分,不過還是同樣的安靜。
猛然,心裡一咯噔,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事。
“夫人您要是不開門的話,我就隻能強行開門了。”管家說話的時候連續重重敲了幾下臥室門。
裡麵依舊沉寂。
管家把手裡的餐食遞給身旁的傭人,拿出身上的備用鑰匙打開臥室門。
臥室裡彌漫著一股鐵鏽味。
“夫人!”
“醫生,馬上打電話叫醫生!”
“給先生打電話!”
管家對著門口站著的傭人吼道,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住。
隻是觸碰止血,管家手上已經被紅色染儘,看著雪白的被褥,其實裡麵早就已經是一片紅河。
溫半錦緊閉的雙眼,蒼白的唇早早和臉頰融成一片,儼然一位與世隔絕的睡美人。
一路跑進來的杜醫生看到眼前的場景也被嚇了一跳,拿出醫藥箱做緊急止血措施。
退到一邊的管家拿出電話撥給江雲。
“江總,我們真的是知道錯了,清兒她隻是年紀小不懂事,你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,求求您了。”剛才還滿臉囂張的沈夫人,現在直接跪在地上,不斷求著江雲。
縮在角落裡的沈清絲毫不敢說話,她早就已經見識過江雲的狠辣,她的臉和腿就是最好的見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