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懲罰也是分情況的,你不能拿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去說懲罰,那可是你唯一的孩子,你這種人簡直就不配做父親。”說完,溫半錦才意識到話說的有點重,不過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收回已經是不可能了。
出乎意料的是,老爺子聽到並沒有不開心,也沒有傷害溫半錦,隻是沉默一路不再說話,繼續閉目養神。
溫半錦也學會了閉嘴,生怕再一個說錯話,到時候可就沒那麼幸運了。
車子一路往前,完全封閉的車內環境加速了婚紗上血漬乾的速度,一股濃重腥臭的鐵鏽味彌漫在整個車內,讓人覺得反胃。
一時間受不了的溫半錦打開半扇玻璃讓冷風灌了進來,呼嘯的風聲給沉默多加了份色彩。
……
連續亮起的紅燈,明明隻是一扇門的距離,門外的人卻是覺得隔著整條銀河係,伸腿縮腿間,便是生死之隔。
“你說夫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啊,老板裡麵手術進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怎麼樣,你說…子彈不會留在老板身體裡取不出來吧!?”寧靜腦補畫麵越想越覺得可怕。
“啊呸呸呸,彆亂說,我們老板運氣好著呢,之前那樣都沒事,現在也一定不會有事的,剛才醫生說了隻是打在肩胛骨上,而且傷口不深,不會有事的。”
唐森坐在椅子上,強製讓自己保持冷靜,才來這裡多久,就已經感受過兩次心臟的極限運動。
寧靜坐不下,就一直在唐森麵前轉圈圈,“那你說夫人什時候才可以從警察局裡麵出來啊,要是老板醒了還沒有見到夫人,估計到時候又會著急。”
“你先不要著急,夫人那裡做完筆錄應該就會過來的。”
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開導,沒一會護士從手術室裡走出來,神色慌張,“病人突然大出血,尤其是病人還是熊貓血,這種血型很難做到匹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