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默數儀器傳來的規律器械聲,每一次都心跳都在跟著儀器起伏。
躺在病床上幾乎要和病房融為一體的人,一顆心緊緊揪起,溫半錦輕輕握上沒有什麼溫度的手,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“你好,換藥。”
護士敲門,推著藥車輕手輕腳走進來,先是檢查一下儀器上的心跳頻率,然後把空輸液瓶換下來。
“你好護士,我先生手術情況具體是怎麼樣的?”溫半錦吸吸鼻子,兩人依舊十指相握。
醫院裡幾乎很少接到因為中槍而搶救的病人,而且顏值還這麼高,所以護士對霍時清的印象十分深刻,反問道,“病人在不久之前做過手術?”
溫半錦想到上次注射安樂死被推下海的事情,點了點頭。
護士了然於心,“以為病人之前做過手術,身體的恢複情況還沒有到達最理想狀態,所以在手術當中才會導致突然的大出血,再加上病人的特殊血型讓手術又加了一層難度,不過好在病人意誌力足夠強,最後搶救過來了。”
“謝謝護士。”溫半錦看向還處在昏迷狀態的霍時清,擔憂道,“我先生什麼時候才可以醒過來?”
“如果病人恢複情況不錯的話,那麼今天晚上就可以醒過來。”護士這才注意到溫半錦身上穿著的婚紗,“你們這是…結婚的時候遇到了劫匪?”
溫半錦低頭看到自己還穿著那套染血的婚紗,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點頭,當時複雜的情況很難解釋清楚,索性就乾脆不解釋了,“算是吧。”
護士沒有過多驚訝,在醫院這麼多什麼稀奇古怪的情況沒見識過,點點頭又囑咐了幾句就推著藥車去了下一間病房。
前腳剛走,唐森和寧靜後腳就走了進來,“夫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夫人,Ana真的……”寧靜突然開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