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靜點頭,把剛才在手術室門口從護士口裡聽到的儘數和盤托出,“護士說手術的時候,沈清一直都拒絕手術,甚至還想自殺,說什麼不想活沒臉見人,最後還是打了全身麻醉才做完手術的。”
聽完寧靜這番話,溫半錦倒沒有多麼的驚訝。
當時在甲板上也是見過沈清的,那個樣子跟以往的光鮮亮麗大不一樣,臉上被浸滿汙垢的紗布裹滿,拖著一條殘廢的腿,一直縮在角落裡不敢說話,現在會這樣,也可以理解。
“不過我覺得這種人也是活該,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,就算沒有這種事,以後也會遭報應的。”寧靜自顧自氣呼呼道。
“夫人,你為什麼不起訴沈清,按我們手裡現有的證據完全是可以讓沈清入獄的,不追究會是會有點……”
唐森後麵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溫半錦接了過去,“是不是太便宜沈清了?”
沒有回答,溫半錦知道這算是唐森默認了。
溫半錦起身,倒了杯溫水,用棉簽沾滿水一點一點擦拭著霍時清的乾澀的唇,“換做以前也許我會真的起訴,隻不過現在做這種事太浪費時間了,而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兩人見狀都認為溫半錦說的“更重要的事”指的是霍時清。
寧靜開口說了句感慨,“也是,現在夫人最關心的就是老板什麼時候可以醒。”
溫半錦沒有說話,依舊認真的幫著霍時清擦拭唇,一點一點,仔仔細細。
……
還算清藍的天被黑色籠罩,獨屬於深秋裡的低溫漸漸升了上來。
彆墅裡,燈火通明,站在大廳裡的老爺子手裡端著鳥食,不斷逗著籠子裡的鸚鵡,看起來心情極好。
“啾啾啾,來,吃不吃,吃啊。”攆了一點鳥食在指腹上,伸進鳥籠裡放到鸚鵡嘴邊。
“劉下屬來了。”
“老爺子在嗎?”
“在裡麵喂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