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人生早就因為這些所謂的選擇給毀了，你知道削骨嗎，就是把你臉上的骨頭磨平削尖。”江雲突然走進，指著自己的臉頰兩側，“看不出來吧，我臉上的每一塊骨頭都動過。”
當初霍時清看過唐森發給他的照片，上麵的那個小男孩明明長的是一張偏向於方臉的模樣，眼睛也是單眼皮。
再反觀現在的江雲，棱角分明的臉頰，近乎完美的五官比例，與之前的模樣完全就是天壤之彆。
“江雲，你之前的發生的一切不能成為你傷害的阿錦的理由。”
“我根本就沒想過傷害半錦，隻不過我也是迫不得已，所以霍時清，明天我會給你最後一次帶走半錦的機會，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那就要看你們的命數了。”
“他真的這麼說？”溫半錦開口，擦乾臉上的眼淚鼻涕。
霍時清點頭。
“當時我聽他的下屬也說過，隻是沒想到他最後會幫我們，其實他也蠻不容易的，也許這樣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。”
腦海裡，當初的過往像是放電影般一幕幕在溫半錦眼前閃過，她一直都沒有忘記第一次見到江雲的時候是在畫室裡……如果一切都可以停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刻，可能人生就會少很多力不從心。
見溫半錦一直蹙著眉，情緒不好的樣子，霍時清轉口說了個開心的話題，“阿錦，爺爺最近恢複的不錯，已經可以開口說話，還可以下床走路。”
“真的！？”溫半錦咧開嘴笑出來，“那真的是太好啦，爺爺沒事就好。”
霍時清目光溫柔的看著她，“爺爺一直都念叨著要見你呢，說是很久沒見你很想你，讓你多陪他老人家說說話。”
“那等以後有時間我就會去回去陪霍爺爺說話聊天。”
伸手拉住她的手，才發覺她已經是手心冰涼，“上來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手這麼涼，萬一要是再感冒了怎麼辦，快點上來。”霍時清掀開被子，拍拍床的一側。
“可是這樣會很擠。”溫半錦看著因霍時清躺下就已經占掉一大半的床，又生怕碰到他的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