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靜點頭說好,見溫半錦穿著單薄,又把空調溫度調上去了幾度。
靠在椅背上,半耷拉的眼睛刹都刹不住車,重重合上,溫半錦呼吸勻稱,但是沒多久,又做了之前那個每晚都會做的噩夢。
看不清臉的黑影朝著她撲過來,嘴裡還在振振有詞的對她咒罵,長而尖的指甲用力掐住她的脖子,剝去她的氧氣,一點一點,一點一點看到她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小……越來越小。
“哈!”
溫半錦倏然驚醒,好不容易才從噩夢裡逃離開來,看到自己在車上才鬆了口氣。
“溫總,你怎麼了?”寧靜看她睡的滿臉汗,抽出張紙遞了過去,“擦擦汗。”
接過紙,沾了下額頭上的汗,腦子裡都是那個如臨其境的噩夢,還有揮之不去的恩特先生和霍爺爺說的話。
“你真的有個親叔叔。”
“就是你父親害死了我親生兒子。”
“你父親就是個逃犯,罪魁禍首。”
……
每一句話,每一個議論聲,都像是刺,不斷紮進耳膜裡,每一根刺都比上一根更加用力,更加殘忍。
“寧靜,我要下車。”溫半錦解開安全帶,腦子帶來的眩暈感讓她一時難以適應過來。
停穩車,寧靜看到她一直蹙眉,臉色煞白到可怕,“夫人你沒事吧?”
擺擺手,溫半錦推開車門走下車,“今天會議取消,就說我臨時有點急事,你先回去吧,我有點事要去處理。”
說著,溫半錦隨手招了輛出租就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