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風夾帶著細雨,一遍一遍拍打在溫半錦身上,似是安撫,似是怨罵。
“你為什麼不說話,你說話啊,你說你不是,你說根本就沒有叔叔,說你沒做過,說啊你!”
哀嚎轉為小聲抽噎,又變成受傷的小獸,溫半錦抱緊瑟瑟發抖的自己,卻依舊在風中,不肯離開半分,不死心的等著黑白照片裡的人給她回答。
最終,讓溫半錦等到的,不是回答,而是一陣來電鈴聲。
是霍時清。
抬起抖動的手,劃開接聽鍵。
電話那頭焦急而關心的聲音撲麵而來,“阿錦你怎麼了?沒事吧?剛才寧靜打電話說你突然下車,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,還不讓人跟著,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
隔遠了電話聽筒,在風中小聲又重重的吸了吸鼻子,才靠近聽筒開口,“我沒事,就是在車上突然想到要去國外那邊,把分公司的事情處理一下,不然我不放心。”
知道她一向要強,什麼事都會說的輕描淡寫,霍時清再一次重複自己的話,得到的也隻是溫半錦上一次重複的確定。
知道拗不過,乾脆也就妥協了,霍時清關心道,“去處理公司倒是沒問題,不過首先是要照顧好自己,要是身體實在不舒服,過一段時間也沒關係。”
“嗯,不過我真的沒事,我打算等下就去機場。”
“這麼早?”
“嗯,越快越好。”
“那好吧,出發之前和飛機落地後都要給我發信息。”
掛斷電話,溫半錦擦去眼淚,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圓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