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泱泱的黑雲壓過,殘碎的陽光被一點點剝離,最後全部拆散,吞進,消失不見。
整理好情緒,溫半錦隨手在桌上拿了個文件,走去了會議室。
壓著雲,會議室裡溫半錦說話有的力不從心,不受控製縹緲的思緒,機場看到的黑色林肯,姚喻航所謂的叔叔,剛才是辦公室,看到恩特先生坐上的也是一輛黑色林肯。
更不受溫半錦想象的是,兩次見過的林肯偏偏是同一輛車,車內的人數是隻多不減。
後座上,恩特先生單做一側,其餘的兩人坐在一邊,不說話,都在等著恩特先生先開口。
“溫半錦親耳聽到那老東西說出來了,是跟我們說的一樣嗎?”
當事人姚喻航點頭,“我在門口聽的很清楚,和您說給溫半錦的一樣,而且我還在病房裡看到了沈清去惹事,在一直求著霍老爺子不要離婚。”
恩特先生點頭,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拐杖上的頭。
姚崇明突然開口,麵露難色和擔憂,“老爺子,萬一要是溫半錦帶著霍家那老東西來驗證,認出了你怎麼辦?”
“認出了……那也好,當是我多了個親戚。”恩特先生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了。
姚喻航和他叔叔兩人麵麵相覷,想說但又不敢說。
突然,恩特先生話鋒一轉,語氣輕快,指著姚崇明手上的明棕色玉扳指開口,“你這玉扳指倒是不錯啊,玉的成色也蠻好。”
“老爺子您要是喜歡就送您。”說罷,姚崇明就摘下手上的玉扳指。
恩特先生趕忙打住,“不,我可沒有奪人所好之意,你留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