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鈴鈴——
“歡迎下次光臨。”
伴隨著店員聲音再一次的響起,溫半錦推開亞克力門走出咖啡廳,跨過人行道走向對麵的酒店。
垂著頭,像是失去心愛糖果的小孩,走進電梯,踏進房間,眸子裡閃爍出來的失落在黑夜裡變的格外亮晶晶,溫半錦起身倒了杯酒放在桌上。
琥珀色緊緊躺在玻璃杯裡,仿佛是在又一遍提醒著溫半錦在咖啡裡聽到的話:
“是?”她又問。
姚喻航說了句,“姚崇明是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,但是這些年我也早就已經把他當成我的親人了。”
“姚崇明的本命並不知道,他不說我們也不問,這些年他說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姚崇明這個名字了。”
“他脖子上的傷疤在我們還不認識的時候就已經有了,說是當時家裡發生了變故,無奈之下才會去國外討生活……他的傷好像是說是車禍造成的。”
拿起桌上的酒,溫半錦喝了一口下去,辛辣入喉,酒精的刺激直衝腦神經。
叮叮叮——
拿起手機接起,“到家了嗎?外麵下雨了。”
放下酒杯,溫半錦扭頭看向窗外,是在下雨,窗戶上被打上無數雨滴,“已經到家了。”
“心情不好?”霍時清關心道。
電話裡麵沉靜了幾分鐘。
起身走到窗戶邊,打開窗戶伸手讓雨滴落進掌心,這是小時候最喜歡和父親一起玩的事,“阿清,如果你的家人都離開了你,現在有件事又需要家人的證明,你會怎麼做?”
——可不是所有人都像霍總一樣還有家人。
溫半錦的話和劉下屬說的一起在霍時清耳朵裡重疊,“阿錦你到底怎麼了?”
“你先回答我問題。”溫半錦執拗道。
濕冷的雨水打在手掌心,一路流到心裡,在酒精的催促下,小小的琥珀色眸子裡倒映出父親的麵容,依舊是那般慈祥,對她萬般寵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