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出去吧。”溫半錦對寧靜開口。
經過上次那件事,寧靜就認識了姚崇明,所以在電梯口碰到的時候以為是來談合作的,直接就帶了過來。
寧靜帶上門走出去,隻剩下兩人在辦公室,溫半錦起身給姚崇明倒了杯普洱,坐在他對麵。
這次的姚崇明是空手來的,連上次拄的紫檀拐杖都沒帶,不過還是圍了圍巾。
“半錦,叔叔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?”姚崇明拿起桌上的普洱,熱氣衝在臉上還可以聞到茶的味道,說話語氣偏軟,內心卻在抱怨:為什麼這家夥還不知好歹。
瞬間,溫半錦便垂下眸子,顯得落寞傷感,上齒咬著下嘴唇,猶豫不決的開口,“也許就像是您說的那般,但是這也不代表我就一定要離開才可以啊,世界很大的,隻要有心就不會遇見。”
這是……拒絕了?姚崇明心裡警鈴大作,他可不能因為這麼一個溫半錦就永遠留在這裡了。
馬上開始做起心裡的小九九的,對著溫半錦最不想揭開的傷疤撒鹽,“半錦,也不是叔叔一定逼著你離開,隻是這裡有你太多美好的回憶,你在這裡一定會想著你爸爸和霍時清的,這對你不好。”
“我……如果事情真的都是因為我爸爸而起的,那我一定不會讓自己變成那樣的,我可以保證。”溫半錦抬起頭,目光流露出堅定,不過最深處卻是為難。
姚崇明憤恨失望的拍著自己的大腿,傷心,心疼的開口,“半錦,叔叔都是為你好,為你著想,現在霍時清還不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吧,如果他知道了那你怎麼辦?啊?”
“你爸爸當年做的事,你現在打算用什麼去麵對霍家的人,叔叔雖然也是因為你爸爸失去了家人,但是你畢竟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,叔叔不想看到傷心難過啊。”
看到溫半錦還在猶豫不決,姚崇明心裡都快要急出火,連連開始說辭,“半錦,你也看到了叔叔的傷疤,而且恩特先生和霍家的老爺子都把事情真相都告訴了你了。”
“您脖子上的傷疤真的都是因為我父親嗎?為什麼家裡所有人都從來沒有提起過你?而且霍爺爺和恩特先生也沒有說你說過的那些事。”
溫半錦眼睛亮亮的,她的確是猶豫為難,但也不會因為十幾年都沒見過的親戚就喪失掉對家人的信任,而且還是因為一件沒有絕對證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