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窗緊閉的辦公室裡冷風瑟瑟,空氣都聽話的凝固成一團。
位置上的兩人四目相對,眸子裡充斥著劍拔弩張的氣息,氣勢凝結成硝煙,兩人一步都不肯推讓。
總裁椅上坐著霍時清,對麵真是自從離婚後就一直再也沒有見過的沈清,麵色紅潤,妝容精致,隻是身邊的拐杖略顯突兀。
不知道僵持了多久,終於,沈清率先開口,“好久不見,霍時清。”
霍時清記的,卻是當天去民政局離婚沈清對她說過的話——回答幾天問題後就會永遠在他和溫半錦麵前消失,於是冷聲直截了當說了句,“沈小姐你食言了。”
是,她不僅食言了,還後悔了,後悔當初沒有死死抓住霍時清,後悔當初同意了離婚,後悔把霍時清讓給溫半錦,沈清在心裡呐喊,一想到這些就狠的牙癢癢。
強忍下心裡的憤恨,麵上露出一抹笑。
在兩人看來,那抹笑就是極端的諷刺和恥笑。
霍時清直接開門見上的問,“什麼事。”
沈清抬腳翹起二郎腿,紅底亮麵高跟鞋變的紮眼,接著又雙手環胸,仿佛一個勝利者的姿態,冷笑道,“我還以為霍總是把家人看的和生命一樣重要呢,現在想來也不過如此嗎。”
“沈清,如果你敢對我家人做些什麼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。”霍時清直接變了臉,冷聲警告。
從離婚那段時間開始,沈清就已經把所有人傷害她幸福的人當做了仇人,他,也不例外。
隻不過他要活著,這樣才能看到溫半錦身敗名裂的那天,才能再次回到她身邊。
抬起一隻手撐著下頜線,饒有趣味對霍時清質問道,“所以溫半錦對你家人做任何事情就可以是嗎,甚至…殺了你父母,家破人亡。”
砰——
霍時清猛地一拍桌。
周圍的氣壓開始被擠壓到有重量,像個讓人窒息的透明綿團。